。辭雲不會因為這樣就不要你和孩子,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看她一眼,淡似水地笑了笑:“他心思太深了。而且,他在我生活裡消失了。”深吸一口氣,我站了起來:“以後要是再有機會,我會過來看你的。”
“有手機號嗎?留個給我吧。”
我搖搖頭,笑著說:“沒手機。”
林超看著我似乎有點惋惜,畢竟連我自己也沒想到那麼愛我一個男人最後會突然抽離,快到我措手不及。
我離開那,輾轉來到了雲南,在我和江辭雲分開前住過的民宅門口停了下來。
老闆還是那個老闆,老伴娘也還是很熱情,可能來往的人太多,他們都不記得我,只以為我是個想住店的客人。
我要了間房,在那待了兩天。
江辭雲騎過的那輛大橫崗腳踏車已經找不到了,可能在某一天丟上了吆喝收廢品的三輪車裡,它的主人拋棄了它,應該也不會特別記得它。
離開雲南前,我還去了沈茵住過的那個小村子。門開著,只是以前坐在藤椅上的那個老奶奶已經換成了中年女人,她旁邊有個輪椅,裡面坐著個病怏怏的男人。許牧深給過錢的小孩也高了很多。從門口望去,對面的飯廳裡掛著遺照,奶奶走了,而當年離家的年輕人都回來了。
我沒有進去細問他們的故事,他們也不認得我,朝門口望了我幾眼,甚至還以為我是個不正常的人,孩子悄悄關上了門,我突然什麼都看不見,隨後我又不由笑了。
一個月的時間,我又回到了商臨住的地方。
他給我開門,我給他和孩子帶了禮物,他很高興,小彥看見我也很高興。
商臨給我做飯,小彥玩著我買回來的玩具愛不釋手,自顧自玩得不亦樂乎,連喊她吃飯都不理。
不大的飯桌上,我問商臨:“你打算以後都這麼過嗎?在這兒?”
商臨夾菜的動作停下來,他抬頭,慢慢地說:“一個有時間限制的人,不能去談戀愛,也沒什麼盼頭。”
類似這麼絕望的話,他其實說過好多次,可我總覺得他還有遺憾,也有盼頭。
“你現在身體明明挺好的,要不,也和我一樣走出去看看?”我一邊吃飯一邊說。
商臨沒接我的話,他說這幾天下雨腰很痛,要我一會吃完給他抹點藥水推一推。
我說:“好。”
飯後,商臨躺在自己的床上脫了上衣。我把難聞但效果不錯的藥水往他後背擦。商臨的後背沒有一寸好肉,全是老傷,傷口也不一樣。他給我解釋過每一條疤痕的由來,有被皮鞭抽的,有被燒紅的火鉗直接往上燙的,總之數不勝數。
記得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我嚇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而現在已經看習慣了。
“就這最疼。”商臨悶哼了一聲。
我故意加重了力道,往他痛得地方壓下去,他一個翻身:“你故意的。呃——”
我笑出來,隨口說道:“對,就是故意的。要沒有你,我現在也不會在這待著。”
商臨皺著眉頭,好半天沒說話,他從我手裡抽過藥水,隨便往背上抹了幾把就把蓋子蓋上,靠在床上看著我。
我揚手往他眼前晃了晃,罵道:“看屁。”
“你恨我嗎?”商臨很嚴肅地問。
我說:“沒有愛的人怎麼還會有恨?”
回想三年多之前那天,我親眼看見簡訊上的字,真的就像被電流狠狠穿過心臟,渾身都麻了。
“我知道他在哪。”商臨突然說。
我的心竟然還是不爭氣地顫了下,可很快就平靜地說:“哦。”
“真不想知道?”商臨拿過床邊的一個杯子,喝了口水。
我反問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