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們竟都如此冷漠。
“竹兒”一聲大叫,一個人影飛快的撲過來從我懷中搶過思竹,飛快的點了穴道止血,“竹兒,你怎麼了?別怕,師兄在這。”
我從地上跳起緊緊拉著蕭若寒的手臂,“寒哥哥,你救救她,你快看看啊,你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沒救?”
“就算只是普通暗器穿心而過都難以治癒,何況是沾有劇毒的毒針?”蕭若寒伸手安慰的撫著我的頭髮,語帶憐惜。
“怎麼回事?”獨水凡和素素,姜沐楓也趕到臺上,見到思竹後皆大驚失色。
“是你?”獨水凡見到綠蘿後突然愣住。
“竹兒,竹兒……”素素和姜沐楓都在思竹身前蹲下,合力為思竹輸入內力療傷,“怎麼回事?”
“師兄……別,別浪費了。”思竹滿臉痛楚,一開口便有黑紅色的血液滾滾流出。
“竹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我心裡咯噔一跳,連呼吸都沒了勇氣。不敢看思竹,不敢看夢消,不敢看素素,他們誰我都不敢看。
低下頭,我緊緊揪住蕭若寒的袖子,微微顫抖。
第一次,第一次感覺到無助。
眼睜睜的看著思竹痛,看著思竹流血,看著思竹軟軟倒下……最後,看著她永遠閉上雙眼。
閉上眼,我張了張唇,良久才艱難的將那句話問了出來,“死的本來該是我對不對?是思竹為我擋下了毒針,是嗎?”
“不是。”蕭若寒淡淡的道。我抬頭看向他,他揚起一抹笑,又道,“是我一時情急抓了她丟過去的,落落不必內疚。”
我轟地腦中一片空白,涼意侵遍全身。
他說,是他一時情急抓了思竹丟過去為我擋了毒針。
他說,落落不必內疚。
他笑得滿臉溫柔,說得風輕雲淡。彷彿只是炒菜將鹽錯放了糖。
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我忘了該怎麼反映。
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再看看夢消懷中那個上一刻還在與我談鬧嬉笑而現在已經閉上眼永遠不願再睜開的女子。
夢消眼中的怨恨,素素眼中的錯愕,姜沐楓眼中的驚詫……
不敢看,我不敢看,好刺眼,好奪目,刺得我連心臟都縮成了一團。
有隻手溫柔的輕拍著我的背,聲音亦是同樣溫柔,“落落,怪我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被他拉著,木愣愣的走了幾步,聽他道。“方才你是哪隻手錚的鏢?”
“呵呵,是這隻吧?”輕笑,似問又似自言自語。手中長笛陡地翻轉,眼被矇住,只聞到有血腥味傳來。
“聖女。”有幾個女子同時出聲,語帶驚怒。
待蒙在眼上的手再放開時,只見地上血肉橫飛,碎入肉餡。
綠蘿手中拿著她平時總愛當寶貝地撫摩的綠色手鐲,左手上縛了一條紅色手絹,其餘,什麼也看不見。
“哼。”一聲冷哼,隔著黑色的面紗,我似乎感受到了綠蘿怨毒的眼光,心裡微微震動了下。
“走吧。”溫和的聲音響起,我打了個寒顫。猛地一步退開,眼前的人笑得一臉溫和,白衣似雪不染纖塵,不是的,他不是蕭若寒,他不是寒哥哥。
蕭若寒不會在無辜送了一條性命後還笑得如此風輕雲淡,若無其事。我認識的蕭若寒,他會因為池塘中的魚死了一條而皺眉,探究魚的死因;他會仔細的為小黑準備食物,不讓它生病;他是那般愛護生命的人啊。
對,他不是蕭若寒。
那,他是誰?
我不認識……我不知道……
周圍似是喧鬧又似是沉靜,我茫然的轉頭環望,卻見到很多七竅流血的人蜂湧朝臺上湧來,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