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無法想象此刻的博懷歸到底有多恐怖了。

他沒有上九重天，九重天也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寧靜。

沒有一絲聲響，靜得可怕。

“他們在做什麼？”

楊九天突然想起，自己可以透過通天法眼觀察九重天上發生的一切。

暗暗運功，眼前一亮，立時看穿了九重天上濃濃的煙塵。

白雲頂端，是宏大的百花林。

花林中，百花爭奇鬥豔，目不暇接。

博懷歸還是穿著一身迷彩服，臉上帶著正義之色，看起來並不兇惡，而且似乎很平凡，他在一株藍色玫瑰跟前靜靜地站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讓人溫暖，像是衝著對面那個背影在笑，又像是在衝著楊九天笑。

沒過多久，那個背影就轉過身來。

只見他一襲黑袍，頭髮梳理的烏黑透亮，極為柔順地披散在肩頭，眉宇間的清秀之氣，令人一眼看上去特別的舒服。

“他就是九天修羅？”楊九天怔住。

因他那雙濃密的眉毛，因他那挺拔的鼻樑，因他那溫暖的氣質，因他那雙清澈無邪的眸子，還是那修長的身形。

那不是，楊九天自己的樣子麼？

不同的是，此刻楊九天長了長鬍子，而九天修羅仍然還很年輕。

他轉過身來，正視著博懷歸，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和楊九天一樣，“亂神，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博懷歸臉上的笑意也很平靜，單手負於身後，一手拿掉頭頂上的迷彩帽，露出那一頭銀白的髮絲，在微風中凌亂，“多少年不見不是重點，我現在來這裡，只是要問你一個問題。”

九天修羅含笑道：“亂神有何問題但說無妨。”

博懷歸道：“當年，我們在天羅大陸天上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九天修羅道：“當然，你說這個世界需要戰爭，只有戰爭才能讓世界更加進步。”

博懷歸道：“虧你還記得，那你可還記得，你自己說過什麼？”

九天修羅道：“當然，我說過，世界需要和平，只有和平，人類才有最真的人性，友愛，團結，互助。。。很多美德，都需要在和平的世界中才會出現。”

博懷歸諷刺地笑著，“簡直可笑，按你這麼說，難道戰鬥就不是人性了？你可知道靈州的遠古是什麼樣的？”

九天修羅道：“當然知道，萬族爭鳴，久戰不下，最後人族取得了最後的　勝利。”

博懷歸側過身去，顯得很生氣，“既然你知道，那你告訴我，人族是怎麼取勝的。”

九天修羅道：“當然是透過不懈的努力和超凡的智慧。”

“呸！”博懷歸一臉鄙夷，“就只有你們這種冠冕堂皇之輩才會這麼說話，我實話跟你說，當初人族能取勝，完全是靠無窮無盡的殺伐。雖然人族自己沒有動手，但是人族挑撥了萬族之間的鬥爭，讓所有能夠成為人族的敵人都死在了其他種族的手裡，難道這不是依靠戰爭而得到的人族發展史上的文明進步？”

九天修羅聞言，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牴觸的情緒，仍然平靜地笑著，“每個人的看法不同而已，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看法。但現在萬界的秩序已經步入了一個穩定的時期，我覺得你是時候放下過去的成見，拓展一下新的思維，接受現狀，安安心心回到神帝身邊去吧。”

“哼！”

博懷歸冷冽一笑，“簡直笑話，你以為就憑我如今的實力，還需要仰仗神帝那種無能的廢物麼？”

【338】一切，只是鬧劇？

兩人可謂是話不投機，一句話不對，這火氣就已經上了頭。

九天修羅的能力，在異修羅的口述中是極為恐怖的存在，據說，那是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