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拍,床桌本就是懸空的,被他這麼一下,搖搖欲墜了。
“媽的,你哪來那麼多屁話,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聽不懂人話是不,這麼不配合,小心老子再告一條妨礙公務!”
官字兩張口,你能說得過他們嗎?對於這條欲加之罪,古勇復懶得辯解,望著簡潔,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還是要她來敲定。
“說話啊!”古勇復對自己的無視,付承相當來火,他哪裡受過這等待遇,憑著自己這一身制服,走到哪裡不都高人一等,偏偏遇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從資料上顯示,這個小子還不滿十八歲,一小屁孩居然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充大尾巴狼,不給點教訓,不知“民不與官鬥”是天理。
“付承!”看到自己的同事居然要動手,簡潔立刻阻止,這人可是重傷員,要是真的打下去發生點什麼事怎麼辦,更何況這病房裡有攝像頭,到時候人家拿著證據去告你虐待病人,意圖屈打成招,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而且還得拉上自己一起擔責任。“你下去。”
付承的魯莽雖然讓她生氣,可古勇復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讓她憋火,古勇復說得沒錯,三個月的時間,她早就把案件查得八九不離十,從古勇復的同學翁葛,還有當晚參與此事的小混混口中得知,古勇復的確是出於受害者立場,真要說告他點什麼,也就只有防衛過當,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能不能成立還兩說,所以今天來錄口供,基本跟走過場沒兩樣,古勇復的口供就是給這個案子畫上一個休止符,她雖不會扭曲案件的真實性,只是簡潔不甘心,被這麼個小屁孩掌握主動權。
對於這種知道自己底細,看穿自己目的的人,再威逼利誘就顯得自己孩子氣了,簡潔嘆了口氣,緩緩道:“好了,你就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一遍,如果有什麼隱瞞,法律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一句話,古勇復直接無視,整理了下思緒,將那晚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而“鬼附身”那段他直接跳過,就說自己和牛金苦戰一場,兩人都重傷。
“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有沒有腦子啊,學關公單刀赴會也要有全身而退的實力啊!”付承聽完頗為不爽,不過不爽是對鄧成,相對古勇復,他到是改觀不少,一個能為朋友捱打不還手的人,怎麼也差不了。
古勇復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是對是錯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切隨心而動,這就是古勇復。
簡潔其實知道這個過程,而從古勇復口中講出來更是讓他心驚,尤其是那段為朋友束手捱打,讓他欽佩,更讓她驚奇地是古勇復的態度,如此輕描淡寫不鹹不淡地說出來,讓她覺得古勇復身上有股年輕人不具備的沉穩,能坦然自若地與警察對答如流,在談吐上自己都佔不到上風,這小子真的只有十七歲嗎?
不過欣賞歸欣賞,他也不能和付承一樣瞎起鬨。“古先生,事情的始末我們已經瞭解了,回去之後,進一步取證,如果情況屬實,會給你應有的處分,畢竟,你這次下手實在太重,還有,像遇到這種事情,應該第一時間通知警方,你要相信人民警察的能力,而不是逞英雄,一味的蠻幹,救不了人還賠了自己。”
“嗯,我省得。”古勇復回答道。
簡潔知道這話對古勇復好像沒有一點觸動,他也是好心提醒,她看過古勇復的資料,發現他居然兩年保持去全年級第一的成績,市高中也是她的母校,硬要說的話,古勇復還是他的學弟,能在市高中這樣的重點高中一直保持全年級第一,可不是一句天才就能敷衍過去的,後天的努力才是至關重要的,這麼一個人才,出社會後必然對社會有著一定的貢獻,簡潔不想讓他毀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對了,關於你說的那個‘牛金’,到底是怎麼回事?”簡潔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