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喜,噢,不,用謝惟安的說法是,當初那一剎那,光剩下驚壓根感覺不到喜。
那一天,除了謝惟安外家裡有能力捕獵的都出去捕獵了,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只有德魯一個人最先回來,謝惟安已經習慣了巴頓帶著阿福到處亂竄的日子,所以也不以為意地上前接過德魯打的獵物然後吩咐道,“去洗洗手,食物快煮好了。”
“嗯。”德魯自然是乖乖地按照謝惟安叮囑的去做了。
家裡沒有了愛鬧騰的阿福,一頓飯吃得十分安靜又自在。
飯後謝惟安照例想要去睡個午覺,但是剛剛鋪好褥子手便頓了下來,然後皺著眉問一旁磨著石器的德魯,“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嗯?”德魯聽後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神聽了一會兒,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好像是……”
謝惟安與德魯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孩子的哭聲。”
兩人話音一落皆是一臉吃驚,在這個除了彼此就沒有第三個人的地方怎麼會有孩子的哭聲?下一秒兩人雙雙快步走到洞口推開竹門,剛剛走到院子中就看到巴頓口裡銜著翠綠大葉子包著的什麼東西帶著阿福朝這邊跑來。
謝惟安不錯眼珠地看著巴頓口中的東西,忽然有些大氣都不敢出,等到巴頓與阿福跑到自己面前,謝惟安像是被使了定身術一般看著巴頓低頭將口中銜著的東西放下,然後便看到一個渾身光裸的嬰兒躺在葉子中哇哇地哭著——那一秒鐘,謝惟安覺得自己的大腦是空白的。
而站在謝惟安身邊的德魯儘管也是吃驚不小,但是卻比謝惟安先恢復鎮定,低□子去檢視了一下嬰兒並沒有受什麼傷之後才轉頭看向表情依舊呆滯的謝惟安,“這該怎麼辦?”
謝惟安機械地低頭看了一眼依舊大哭不止的嬰兒一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是從哪兒叼來的?”
當然,這問題沒答案,德魯不知道巴頓不會說,謝惟安被個小嬰兒哭的肝顫,“他怎麼一直哭啊?”說著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彷彿與己無關趴在地上甩著尾巴曬太陽的巴頓,“怎麼好好弄個孩子回來啊!”
德魯好歹是在部落里長大,也見過孩子的成長,想了一會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餓了?”
“餓了?”謝惟安頓時覺得腦袋又大了,“那他吃什麼?這哪兒有奶啊?”
謝惟安這話一出,德魯也愣了,是啊,這麼小的孩子只能喝奶,可是,這到哪兒去給弄奶呢?
一時間兩個大男人都犯了難,可是孩子可不管謝惟安與德魯的為難,只一個勁的哭,到後來臉都漲的發紫,謝惟安看嬰兒哭的那可憐樣兒最終還是不落忍,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哦哦哦,寶寶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或許是再次感受到人體的溫度,這赤身裸體的嬰兒還真慢慢地止住了哭聲,最後只剩下了輕輕地抽噎聲,而謝惟安終於覺得耳邊清淨了。
大概謝惟安真有做奶爸的天賦,那點兒大的孩子居然被他抱著抱著就這樣依偎在他懷裡睡著了,不過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珠,看著就惹人疼。
孩子睡了,謝惟安那被嚎哭聲嚇走的理智也回來了,謝惟安瞪了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的巴頓一眼,然後問站在旁邊的德魯,“都不知道是巴頓從哪兒弄回來的孩子,人家媽媽肯定都急死了,我們現在想還都不知道怎麼還給人家,你說怎麼辦?”
德魯也有些沒轍,森林裡巴頓比自己更熟,現在回到了它之前居住的地方更是帶著阿福到處亂竄,哪裡能知道巴頓是從哪個確切方位帶回來的孩子呢,而且依照德魯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其實這周圍是沒有部落居住的,所以這孩子的來歷成了一個謎。
謝惟安看德魯為難的樣子嘆了口氣,“好吧,先不談這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