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把自己之前月考的試卷也找出來了,和姚蒙的作對比,他的閱讀理解、古詩詞鑑賞甚至是文言文解析基本是集中扣分段,前面的幾道選擇題則看積累和運氣,因為語文裡的多音字和形近字有點多,一時之間分辨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這三項的分數扣得有些多了。
紀時很清楚,想完全不扣分是不可能的,那他就應該儘量讓自己少扣分,每一項少扣一點,分數自然就沒那麼低了。
或許他不該死磕作文,作文這種東西的不確定性是在太高了,有時候也未必是他寫得多差,但在不同的老師手裡,通一篇作文分值差距大是很普遍的。
當然,高考改卷還是很公平的,也不可能只有一位改卷老師。
總而言之,在語文這門課程上,他需要攻克的關口還有很多,距離高考的時間越近,他越是應該重視。
「紀時,把你的化學資料借我一份,王后雄的那本。」
「行。」王后雄紀時已經看完了,「王后雄出的那套你沒買?」
王后雄的輔導書他們班基本人手一本,說實話,在這個年紀,大家都挺討厭王后雄的。
王后雄榮德基薛金星,名字聽起來更像香港人,偏偏天天來禍害他們。
「啟東模考卷你做了嗎?」
「做了一套,你呢?」
「也是一套,回頭咱們對對答案。」
他們這個年頭,黃岡密卷和啟東模擬卷之類的還是挺火的,黃岡是漸漸沒了熱度,啟東模擬卷在紀時他們上學的時候還算不錯,後面就慢慢不行了,因為啟東屬於以奧賽聞名的學校。
後面再聞名全國的那幾所高中就有點高考工廠的模式了,蘇省這邊教育其實也抓得挺緊的,不過一般也不會讓學生過得那麼緊張,蘇省自有自己的省情在,尤其在教育方面,學別人的容易水土不服。
他們平時練習也會做做東山省的卷子,不過東山卷子難是他們學校公認的,一般都是學霸們找虐才去做,紀時都不太常做。
畢竟他們和人家就不是一套試卷,也沒必要全學人家。
……
天氣一冷,人就容易變得懶懶散散,早上出門遲到的人更多了,老師們一般也不會準點到教室查崗了。
高三這一年,大家都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很囂張。
紀時一般踩點到,暑假剛開學那陣子,他到的時候班裡人基本都來了,但現在,一般他來的時候教室裡還有一半空座位,住校生一般是一大波轟隆隆地進來,要遲一起遲,最多被一起兇一頓,不疼不癢的他們都不怕。
老驢自己也不太管他們遲到的事了,這個天不管讓誰起來上早自習都是一種折磨,z縣靠海,又在長江以北,取暖全靠抖,晚上都快不能在桌上寫題了,都是放好小桌板和熱水袋,搓著手在檯燈下寫題。
手冷了,就用熱水袋捂一捂再寫。
他們平時的早讀課,語文老師還好,倒是經常來教室裡監督,英語老師就不太常來了,每次過來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一看就是剛上班不久。
學生不想上課,也許老師比他們更不想上。
紀時是很理解他們老師的,高中的時候覺得他們一個個兇巴巴的沉著臉,現在反而更懂老師的不容易,尤其是他們這個年代的老師,基本是方方面面都要操心。
高中老師也很難像初中老師那樣面面俱到,畢竟他們現在處在最難管的時候,即將成熟,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像初中的時候什麼也不懂。
個人是什麼決斷,老師是很難輕易扭轉過來的。
「太冷了,耳朵都快凍掉了。」
曾泰然開啟書包,裡面用兩袋熱豆漿裹著包子,包子還熱著,沒冷,不過他課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