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琤回頭,瞧她似扭了腳,只能轉身走了過來,無奈的道,“怎麼這般不小心?我找了馬車送你回去吧。”
寶珠這會幾乎肯定這靜娘對五哥有了別的心思了,榮家兒郎在外的名聲還不錯,畢竟要到三十無子才能成親,家裡的長輩也都是講理的,這靜娘看上榮琤並不奇怪。寶珠最擔心的就是五哥這般單純的心思,若是喜歡上一個人那就真是喜歡上了。
寶珠這會根本不能攔著,越是攔著反而越壞事,還讓榮琤起疑,只能跟著兩人一塊。
看得出來榮琤現在對這靜娘有好感的,三人坐在馬車上,榮琤跟這靜娘攀談了起來,靜孃的確很會看人臉色,就算跟身為男子的榮琤也能聊的起來。寶珠不多說什麼,只偶爾回一兩句話。
等到了靜孃家的時候,她已經稱呼榮琤為榮五哥了。
這一路寶珠也把靜孃的身世聽的差不多了,白靜娘,白家原本也是個小家族,後漸漸落魄,家中有一雙父母和一個哥哥,父親臥病在床,哥哥她談起的並不多,為了給父親治病,她就經常跟母親出入酒樓,靠著唱曲為生。
靜娘紅著臉道,“榮五哥不會看不起靜娘吧?”
榮琤笑道,“怎會?姑娘不過是為生活所迫,自力更生才更讓人佩服,姑娘是個好姑娘,榮某佩服。”
靜娘紅著臉不說話,只羞答答的抬頭看了榮琤一眼。
等到了白家的時候,寶珠扶著靜娘下了馬車,她可不願意讓五哥碰她。白家是座一進的宅子,已經有些破舊了,不過院裡卻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剛扶著靜娘進了房,就瞧見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青年從房間走了出來。
瞧見寶珠和榮琤的時候倒是楞了一下,轉頭看寶珠還露出了一絲驚豔。寶珠雖做男裝打扮,身上又塗了藥水,可五官很是靈動。
榮琤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靜娘顯然也沒料到這時候她大哥會在家中,露出一絲慌張,還不等那青年說什麼,靜娘已經道,“大哥,這兩位是榮家的五爺跟六爺。”
靜娘並不知寶珠是女兒身,榮琤介紹的時候也只說是堂兄弟。
靜娘又跟寶珠和榮琤介紹了自家大哥,名白揚。
白揚露出個笑容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妹妹了。”說著目光又落在了寶珠身上,露出一絲瞭然。他經常混跡煙花之地,又如何看不出這俊俏的公子哥是女兒身。
看著白揚出了門,靜娘才鬆了口氣,轉頭跟兩人道謝,又邀請兩人歇息用茶。
榮琤笑道,“這個就不必了,我同六弟還有事兒,就先行一步了。”
兩人離開後,寶珠也不多問,跟五哥一塊買了墨錠後就回去了榮府。
寶珠手上也沒什麼人,這事兒肯定不能她出面,便找了岑氏說了今兒的事兒,又皺眉道,“那靜孃的大哥看著也不像個好人,一雙眼睛總在我身上飄。娘,我不喜歡那白家姑娘,我瞧著五哥跟她聊的可開心了,什麼都能聊到一塊兒去,娘,我不要白家姑娘給我做五嫂。”
岑氏這次倒上了心,這白家姑娘一聽就不是個心思單純的,若真對榮琤有意,只怕那傻兒子會一頭栽進去,岑氏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拍了拍寶珠的手道,“不用操心了,這事兒我自會解決。”
寶珠得了這句話也就放心了。
岑氏也立刻讓人去打聽了白家,接下來半月,寶珠又跟著榮琤出去過幾次,有兩次都碰到那靜娘了,這顯然就不是巧合了。
岑氏打聽的也很快有了結果,得知白家那是傢什麼人後簡直氣炸了。母親是個老潑婦,爹是個賭棍,前些日子被人打斷了腿一直在家中修養,大哥也是個敗類,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女兒是個白蓮花,跟好幾個男人都有過接觸,那幾人家世都不怎樣,這會扒上榮琤肯定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