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三年的秦國相邦,呂不韋很清楚墨家在秦國有著怎麼樣的淵源和分量,更清楚凌虛的價值已經超出了劍的本身。
“公子認識墨家辯首先生?”呂不韋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嬴政的肩膀搖晃著激動的問道。
“曾在趙都跟隨兄長先生學習過三個月!”嬴政老實地答道。
“好,好,好!”呂不韋開心的大笑,然後看著劍架上的凌虛,直接讓嬴政帶上凌虛跟他出宮。
嬴政深刻記住晉遙告訴他的,無論何時,在沒有強大之前,就要忍耐,任由他人擺佈而不要去試圖挑戰和反抗,否則只是取死之道,因此任由呂不韋牽著離開了王宮。
咸陽宗正府,宗正令聽著下屬的彙報,眉頭緊皺,如今大王病危,公子之爭激烈,呂不韋此時登門是想做什麼?
“呂相!”宗正令還是親自見了呂不韋,畢竟大王還沒死,相邦的權利就還在。
“宗正可想好答桉了?”呂不韋也沒有任何顧及,直接挑明瞭此行的目的。
“宗正府從不參與王位之爭,只需要確保新王是嬴氏血脈即可!”宗正令卻不會直接交底,搪塞地說著。
呂不韋面無表情的看著宗正令,這話誰出去誰會信,沒有宗正府點頭,秦國的老士族和貴族會站位?
秦國公室才是秦國最大計程車族貴族啊!
“宗正令還是看看這是什麼吧!”呂不韋讓嬴政上前行禮。
嬴政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按著呂不韋的指示去做,抱著凌虛上前行禮。
“墨家,辯首信物,凌虛!”宗正令也不愧是秦國的宗正,見識遠超常人,立馬認出了嬴政手中的長劍的來歷。
“想不到呂相在不聲不響間已經為長公子政取得了墨家的支援!”宗正令收回了目光,重新正視起呂不韋來。
他們確實看不起呂不韋,因為呂不韋的出身太差了,而且如今在秦國也毫無根基,只要秦莊襄王一死,他們想弄死呂不韋是再簡單不過。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凌虛的出現,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呂不韋和墨家有關係,有墨家在背後支援的呂不韋和商人呂不韋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某也不想多說,宗室禮法,自古有常,嫡長子繼位是祖宗之法,某支援長公子繼位!”呂不韋直接梭哈,贏了盆滿缽滿,輸了身家性命全無!
宗正令澹澹地看著呂不韋,然後目光和藹的看著嬴政,朝嬴政招了招手。
嬴政也很乖巧的走到了宗正令身邊跪坐。
“長公子是如何得到凌虛的?”宗正令可不會輕易相信呂不韋能和墨家搭上線,於是想從年少的嬴政口中套出呂不韋和趙政得到了墨家怎樣程度的支援。
呂不韋也有些緊張地看著嬴政,生怕嬴政會說錯話,暴露凌虛只是墨家辯首讓嬴政暫時保管的。
“回叔父,政兒不敢欺瞞,凌虛是當初政兒離開趙都時,兄長借與政兒防身之用。”嬴政緩緩開口。
呂不韋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直到聽完嬴政的話才鬆了口氣,公子政也不是平時看著那樣的木訥啊,這說話的技巧就很高明,沒有隱瞞,但是對晉遙的稱呼直接變成了兄長,這樣的變化帶來的資訊量可就不一樣了。
宗正令也是注意到了嬴政的稱呼,能持凌虛的自然是墨家三脈之一墨辯的辯首,而嬴政卻稱呼墨子辯首為兄長,就證明了長公子和墨家的關係莫逆。
“長公子想成為秦國的大王嗎?”宗正令心底有了盤算,但是還是要確定嬴政有沒有爭王之心,若是沒有,他們再怎麼使勁也沒用!
“想!”嬴政很堅定地回答。
“好!”宗正令點頭,然後示意侍從將嬴政送回王宮。
“呂相可以說說你的謀劃了!”嬴政走後,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