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孫芳華笑得合不攏嘴。

“太太，洛寧每次打電話回來都要問溫炎怎麼樣，這丫頭關心溫炎勝過我。”老人故作嗔怪。

“芳華，洛寧我是知道的，平日裡可沒少給你寄東西，這麼說可就冤枉孩子了, 說起來，她和溫炎認識十幾年了吧，哥哥妹妹。”姜秀荷某些時候將洛寧當成女兒。

但這話孫芳華特不愛聽，什麼叫哥哥妹妹，明明是青梅竹馬。

姜秀荷也知道洛寧和溫炎認識很久，雖然, 認識的時候已經快二十歲了。

“你覺得洛寧這孩子怎麼樣？”孫芳華問。

姜秀荷想都沒想說：“還要問？洛寧從小懂事, 別看溫炎比她大，但反而洛寧謙讓些, 以前溫炎犯錯罰站，洛寧便和他一起。”

姜秀荷對洛寧的印象不錯。

最開始她也差點以為洛寧會和溫炎一起，誰知道溫炎忽然娶了梁爽。

“芳華，有些事情不要執著了，做兄妹沒啥不好，溫炎是我兒子，我瞭解他，對家人挺不錯，有他這個哥，洛寧也不愁沒好日子過。”姜秀荷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幫忙挖牆腳這事, 她可做不出來。

孫芳華聽了一肚子火，可是還不能跟姜秀荷急眼，她裝作無所謂：“也是, 溫炎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實善良得很, 還記得寧寧考試沒考好, 老師讓請家長, 寧寧不敢告訴我, 讓溫炎去了。”

“對，那麼小個孩子，充當寧寧的舅舅，被老師一眼識破了，又好氣又好笑。”兩位老人聊起了孩子們的往事。

當然，孫芳華是帶著目的的，她試圖勾起姜秀荷的回憶，好讓姜秀荷覺得洛寧是這個世界上對溫炎最好的人。

……

梅林鎮上。

梁爽賣完魚，送薩國瑞回校。

路過小學幾次，今天是唯一一次停留。

保安似乎認識薩國瑞，看到他便說：“小薩同學，這周怎麼回來這麼早。”

“葉叔叔好。”薩國瑞小聲說。

“你好。”梁爽大方地上前，跟保安打了個招呼。

“我認得你，你是小薩家那個客人，梁爽。”保安走出來。

溫啟宣在薩國瑞耳畔小聲說：“你們的保安認識我們，是不是能放行，說說看。”

“叔叔，我能帶他們進去參觀下嗎？我們登記。”薩國瑞小心翼翼地問。

豈料, 保安態度驟變, 他斂笑退回到保安室, 接著嚴肅地說：“不行，任何外來人口沒有通行證都不能進去，小薩同學，你回教室吧。”

溫啟宣：保安變臉也太快了吧，上一秒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像看到陌生人似的。

薩國瑞：……

梁爽非常理解，學校有幾百號人，一個孩子代表一個家庭，而保安是保障這些孩子安全的第一道防線。

“我們不進去，國瑞，你進去吧，週五晚上來接你。”梁爽握著薩國瑞的肩膀，“好好學習，加油。”

“再見阿姨，再見啟宣哥。”小男孩揮揮手。

看著薩國瑞進校，梁爽準備離開。

這時，保安又開啟窗戶：“你們要想看看學校環境的話，可以繞著院牆走一圈，裡面不大，幾乎都能看到，小薩同學在西北角那棟。”

“好的，謝謝。”梁爽拉著溫啟宣，在學校外轉了一圈。

溫啟宣臉趴在鐵柵欄上自言自語：“小薩的學校好破啊。”

梁爽眼睛像掃描器似的，她默默記下了學校裡陳舊的裝置，比如沒有乒乓臺，比如地面坑坑窪窪的、比如教學樓牆皮剝落……

“阿姨，他們好像沒空調噯，你看到外機了嗎？”溫啟宣捏著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