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了兩句,眼中變得悠遠,變得幾分恍若隔世,悠悠道:「娘送行,能否再來一段?」
那士兵聽了,趕緊應是,隨後認真了起來,將笛子放至嘴邊,一段清脆帶著幾分悠遠的笛聲悠悠響起,如流水潺潺,似乎在描述著一副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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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軍的兒子,即將遠征,一位婦人曾在廟宇前焚燒禱告,也曾在油燈下用針磨著花白的頭髮,為遠行的兒子縫著衣裳,也在打包行囊時,嘴中碎碎唸的叮囑,最後兒子揹著行囊離開家門,婦人站在門前,朝著兒子揮手時,眼中的淚花與期盼。
笛聲就這樣徜徉在營帳中,隨後穿破雨幕,飄揚到外面。
營帳外,柳青幾個聽說將軍下了兵營,帶著手下匆匆趕來,只是聽到笛聲,停下了腳步,朝後抬了抬手,靜靜地傾聽著。
過了一盞茶時間,一曲終了。
很快營帳內,響起了陳淵的聲音,「看來你們都想家了,大家都說說,你們的家鄉在哪?」
很快,一個個聲音響起。
「小的在永安府陽平縣!」
「錦官城」
「曲江縣」
「春江府」
「」
大家雀躍,也許是氣氛到了,有人問了一句:
「將軍的家鄉在哪?」
營帳內,陳淵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苦笑了下,「我啊,我的家鄉很遠,也許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說著,他目光巡視這些將士的臉龐,「但本將會盡力帶你們回家!」
說完,他直接喝了一聲,
「柳青!」
這話一落,外面的簾子很快被掀起,嘩啦啦的盔甲撞擊聲傳來。
「末將在!」柳青進來,俯首聽命。
「給每個將士下發一斤妖魔血肉,受傷的,根據傷情,酌情加量!補給再重新下發一批,丹藥,符籙,等會去領。」
陳淵說著,聲音低沉了一下,
「另外,陣亡的將士,一定要把名冊記好,根據軍功,安排快馬,送去書信和撫卹,不可怠慢。」
陳淵說完,再看了看這群帶著敬畏與殷切目光看著自己計程車兵,心緒有些難以平靜。
他一直遊走於廝殺之中,看慣了生死,心不知不覺冷硬了下來,生活中除了怎麼鑽研殺更多的妖魔,增強自己的實力,其餘生活中的細節都變得若有若無,慢慢的,他就高立於雲端之上,指揮調令,千軍萬馬,卻忘記了自己手下這群人,也是一個個有血有肉,有親人有妻兒的人!
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回家。
一想起這,他沉默了下。
轉身,走出了營帳。
「將軍,慢走!「
「將軍好像有些落寞!」
營帳裡計程車兵看著陳淵的背影沒入外面的風雨,對視一眼,不知怎麼地,有些難受。
而此時,在這片天地風雨之外,相隔數千裡的定山關,一道赤光從關外遙遠之地,剎那流光,激射而來!
速度極快,轉眼就十數里!
一股浩蕩氣機,席捲這方天地,虛空顫鳴。
那是一張染血的金色法旨,就像是一件血衣!
下一秒,天空之上,風雲匯聚,一隻佈滿青色鱗片的巨手從雲中探出,朝著那血色法旨猛然一拍。
遮天蔽日,足有百丈巨大,虛空發出巨大轟鳴。
那血色法旨猛然抓住。
隨後,被那巨大魔爪,朝著遙遠處的定山關一擲!
很快,
「轟」
一聲驚天爆炸。
只見遠方,那座巍峨的定山關,被開啟一條巨大豁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