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兔由前方花叢中穿梭而過,小丫頓時來了興致,使出從前在陰山中的捕獵擠倆,幾個撲躍就逮住了白兔。
白兔的毛色純白,甚為珍奇,小丫輕撫著兔身,無限歡喜。最近經歷了太多事,她忽然間成長許多,心中多了掛念。今日見到此白兔,令她回憶起陰山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
“大膽!你敢碰本宮的白兔,本宮斬了你的手!”
一聲嬌喝傳來,小丫抬頭望去,見來人一身華麗的宮裝,年齡與她不相上下,卻是滿臉的盛氣凌人。跟隨其後的有兩名宮女,正朝她走來,蠻橫地奪去她手中的白兔。
小丫愣在了原地,不明狀況。那宮裝的女孩走上前,二話不說就甩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臉頰上傳來陣陣痛意,小丫這才反應過來,她怎肯無端地受人耳光,如野狼般一個縱躍撲到了她身上,將她壓倒在地,順手回了她幾個耳光。
“長公主!”
宮女們紛紛跑過來拉扯她,而倒在地上的長公主端木櫻已氣得漲紅了臉,抬手就揪扯對方的頭髮。兩個女孩互揪著頭髮,誰也不肯放,纏打在一起。
“住手!”
一記厲喝由遠及近,宮女們見到來人紛紛跪地,而地上的二女仍廝打在一處,形容早已凌亂不堪。
端木澤和端木衡兩人聽到宮女的傳報,特意趕來察看,看到眼前荒唐的一幕,不由地又氣又惱。
“來人,將她們二人分開!”
端木澤再次一聲厲喝,身後的侍衛一齊湧上前,這才將二人分開。
端木櫻滿頭散亂的髮絲,面部紅腫,對著端木澤頤指氣使地命令道:“皇帝,本宮要你殺了這個野丫頭!”
端木澤厭惡地掃了她一眼,若不是看在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份上,早已將她逐出宮廷,哪容得她三天兩頭地在宮裡作威作福,使蠻耍狠。他的目光稍移,落在了同樣形容不堪的小丫身上,冷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不知道宮裡的規矩嗎?”
小丫剛剛捱了打,現下又被人如此質問,心裡很委屈,轉頭看端木衡也在,紅著眼跑到他身邊:“衡哥哥,我不要呆在這裡了,你快帶我離開吧。”
端木衡方才也怔住了,這時才回了神,理著她散亂的頭髮,安慰道:“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
端木櫻這下更不樂意了,呵斥道:“你打了本宮,還想安然離開?來人,給本宮拿下此人,拉出去砍了。”
端木衡見形式不妙,忙回稟道:“皇上,她不能殺,她是你的姐姐。”
端木澤蹙起眉頭,不悅地盯向小丫,上下打量:“姐姐?朕有一個姐姐已經夠頭疼了,又哪來另一個姐姐?”
端木櫻聞得此言,氣哼哼地轉了頭。她身為長公主,雖然一直未得父皇的寵愛,但在宮裡也沒人敢惹她。自從她這個弟弟繼位後,對她態度冷淡,時常不聞不問,她的處境更加堪憂。
端木衡放低了聲,在他耳畔說道:“她是你娘所收的義女,你娘目前在東旭國受制於上官子卿,所以差人將義女送往靖王寄養。臣還未來得及將她送往靖王處,暫時先將她帶進了宮。”
端木澤聞言,面色立即下沉:“朕何來孃親?朕早已下旨昭告天下,與她脫離母子關係,她的義女與朕何干?把她丟出南翼國,既是她的義女,朕也不容許她進入南翼國半步。”
“皇上……”端木衡欲言又止,他們母子間的隔閡,一直是他的心病。是他直接導致了他們母子間的誤會,他總想做些什麼來彌補。
小丫聽他如此說他們的孃親,心裡頓時起了怒火,如野狼撲食般撲向了他。
“你這個不肖子,我咬死你!”她將端木澤撲倒在地上,低頭狠咬他的脖頸。
端木澤猝不及防,沒能躲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