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間人千千萬,能互相在修行一道上匹配的,卻極為難尋。」
徐貞觀聽的一愣一愣的,好一陣才明白蟒袍老太監委婉想表達的含義。
她白皙臉頰上隱現羞惱,不悅道:
「海供奉想多了,朕豈會與他……適合?況且,那所謂調和的法子,本就非正道,古今強者,也少有依靠這些的。」
海公公笑了笑,拱了拱手:
「想來也是老奴想多了。」
心中卻道:
古今強者確實沒有依靠雙修這種邪門路子登臨巔峰的。
但人家身邊也都不乏異性啊,總歸是調和過的。
而女帝顯然失衡的厲害……不過這種話,點到即止。
徐貞觀轉移話題道:
「依朕看,沒準是龍魄氣息隱現導致。」
龍魄……
提到這個話題,向來老不正經,喜歡開人玩笑的海供奉也罕見嚴肅起來,嘆道:
「陛下還是對龍魄不死心麼?
昔年,太祖皇帝徒步行走四方大地,走出武神路來,於途中吞吐練就一口『玄黃真氣』,霸道無雙。
說來也怪,後世無數天資縱橫的武夫也學著太祖當年的路線行走,卻沒一個悟出『玄黃氣』。
只能歸結為太祖驚才絕豔。
後來因稱帝,又身負了一國大龍脈,那一口玄黃氣便演化為龍氣,被稱為『龍魄』,為世間一等一的珍寶。
可惜,氣隨人走,太祖帝歸天后,那龍魄也消散無蹤……
只是歷代帝王都不死心,時常察覺宮內有龍氣逸散,元祖廟內最重,猜測龍魄並未完全消散,而是藏於深宮……
可無論歷代帝王,還是陛下您,不也都探查了無數次,都毫無發現,那龍氣只怕也是龍脈動盪時的餘韻……」
徐貞觀默然不語,她如何不知道這些?
只是始終抱有一絲僥倖罷了。
太祖死後,大虞雖國祚綿延六百載,但卻再沒有一個帝王能企及太祖高度。
她如今憑藉帝王氣運,勉強躋身「偽天人境」,心中卻倍感緊迫。
若能尋到那條「龍魄」,吞入體內,修為必然踏入一個新的境界。
即便無法追上太祖皇帝,但也足以傲視天下。
也不必整日提防其他「三位天人」。
更遑論大虞疆域之外,隱藏的一些「不出世」的強者。
「罷了,」徐貞觀嘆息一聲,說道:
「近來忙於政務,修行的時間倒是少了許多。過幾日,修文館開啟,有諸多讀書人替朕分攤,倒是可以空出一段。」
海供奉道:「陛下要閉關一陣子?」
「恩,不過要等一等,起碼要料理完近日朝堂上的動盪。」
徐貞觀眯起鳳眸:
「連續掃落裴楷之,周丞……接下來新政的推行,便會順暢許多。
不過……唉,父皇留下的這江山,當真是四面漏風。
朕久在深宮,不擅休養生息,治民商貿之事,若這修文館中,能出一位『帝國縫補匠』,才算大虞子民之幸。」
京城百姓只知道,這半年以來,朝堂震盪不休,官員倒了一個又一個。
卻不知,這一切的背後,乃是女帝的一盤「大棋」。
……
……
接下來兩日,周丞倒臺的餘波仍在擴散。
趙都安苟在家裡,沒有參與,而是將餘下的立功機會,主動讓給了詔衙,刑部和都察院。
他吃肉,總得留下足夠的肉湯給旁人,這也是他一以貫之的手段了。
不出預料。
薛琳一案翻案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