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西域佛門祖庭,西南方據說動輒與大虞邊軍摩擦的異族,獠人族等不安分因素。
手指頭粗略一算,貞寶的敵人密密麻麻。
真不知道她一個女子,這三年究竟是怎麼扛下來的……趙都安轉過頭,視線循著地毯的花紋,一直延伸向簾子裡頭。
隱隱可見龍榻一角,徐貞觀於月光下泛著青光的長髮。
「何苦來哉呢?如果我有這種修為,早跑了,隨便浪跡天涯,豈不快活?何苦將偌大一個虞國抗在肩上?虞美人……虞美人……嘿嘿,呸,想點正經的!」
趙都安腦海中念頭起伏不定,漸漸的,睏意襲來。
他折騰辛苦了一夜,這會吃飽喝足,眼皮也一點點合攏。
一明一暗的兩個房間中,只剩下男女輕輕的呼吸聲。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已經入睡的趙都安面板忽然開始泛紅,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他的面板下,一根根淡青色血管的鼓了起來,變得有些許的猙獰。
突然。
他閉合的眼皮猛地撐開!
可雙眸中,卻湧動著純粹的黑氣,他直挺挺坐了起來,俊朗的面容被邪氣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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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丹藥的藥力終於壓不住慾望,趙都安渾渾噩噩站起來,被七情六慾填滿。
「嗤嗤……」
「嗤嗤……」
趙都安再度感受到了那股如火燒一般的熾熱。
他下意識十指如鉤,開始撕扯胸膛外的衣服,很快,好好的衣衫變得襤褸,他健碩的胸膛上也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呼哧……」
「呼哧……」
趙都安喘氣如牛,鼻端急促翕動,似乎嗅到了某種激發強欲的氣息。
他緩緩轉身,盯著旁邊的帷幔般的簾子,在本能的驅使下,一步步徑直走了過去。
穿過簾幕的瞬間,他從光明踏入黑暗,唯有月光籠罩的臥室內,趙都安一步步逼近龍床。
床榻上,女帝側身朝裡躺著,腿彎微曲,細嫩的赤足暴露於空氣中。
滿頭青絲隨意披散在明黃色的枕頭上,朝外的一側,沿著微微敞開的白皙後頸,往下,是窈窕的後背與驟然拉高的完美弧線。
「呼哧……呼哧……」
趙都安如同應激,眼睛綠了,雙腿下沉,腳掌撐地,做出撲擊姿態。
宛若退化為憑藉本能行事的野獸,只想將那礙事紗裙撕扯剝開。
龍床上,淺睡中的徐貞觀驀然睜開雙眸,便聽到身後惡風襲來,她眸中掠過一抹寒光。
「啪!」
黑暗的房間內,憑空劃過一串金色的細線。
已高高躍起,抄龍床撲過去的趙都安人在半空,如遭重擊,有如被一條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下。
「嗷」地慘叫一聲,如炮彈般倒飛而出,摔出了簾子,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砰的一下撞在茶几上,額頭都撞出一條血口。
趙都安懵了下,呆了半晌,狠狠搖了搖頭,對通往外頭的房門視若無睹,又一次站了起來,堅定地朝簾子裡頭走過去。
「啊——」
數秒後,第二次倒飛出來,咣噹一聲撞在茶几上,一時間杯盤狼藉,茶壺摔成兩半。
過了一陣,緩過來的趙都安第三次爬起來,跌跌撞撞,堅定地朝簾子裡走去。
龍床上,當依舊側躺著,從始至終連動都懶得動的徐貞觀第七次聽到暖廳中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她終於忍不了了。
徐貞觀氣咻咻地翻身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盯著一臉邪氣,獰笑著朝她挪過來的趙某人,忽然極沒皇帝風範地站了起來。
幾步走過去,抬起大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