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說是後天會議前放鬆一下。」
靖王輕聲呢喃:「明天麼。」
徐景隆眼底浮現一絲焦急:
「父王,眼看會議將開,淮安王始終不表態,您說這是……」
靖王冷笑一聲,看了兒子一眼,冷漠道:
「徐安這是在告訴本王,我們眼下做的這些還不夠,這條老狐狸,是想看到血流成河啊。」
徐景隆驚了下,故作緊張:「他還真會倒向朝廷不成?」
靖王沉默不語,彷彿下了某種決定,用平靜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
「傳令下去,明日動手吧。」
徐景隆眼底閃過一絲隱藏很好的驚喜,他猛地抬頭,故作擔憂:
「父王,您下定決心了?要在湖亭殺了姓趙的?這……是不是太……一旦訊息傳開,京城必然不會罷休……」
靖王哂笑道:
「我那侄女要發洩怒火,就讓她去找匡扶社,去找武帝城,去找……麻煩吧。又不是我們動的手,與本王有何關係?」
徐景隆壓抑著激動:「是!兒子這就去辦!」
目送世子快步離開,陽光蔓延上桌椅,好似點燃了靖王的衣袍。
這位暗中蓄養的私軍強者比明面上多出太多的實權藩王緩緩摩挲著手中那塊「平安無事牌」,輕聲說道:
「吩咐下去,讓人提前過去煙鎖湖,記得解決好底下人的後顧之憂。」
房間角落,一塊陰影忽然蠕動了下,竟隱約藏著一個人:
「遵命。」
回應後,陰影再次蠕動,緩緩滲透進了牆壁,消失不見。
靖王呢喃道:
「簡文耗費許多年,養了那麼多死士,本王又難道比他還差麼?」
他緩緩站起身,輕輕哼著建成道地方鄉謠,走入後宅,對正坐在院中沐浴陽光的王妃陸燕兒說道:
「明日該你動手了。」
外表溫潤的女術士手中捧著銀色的奇異面甲,沉默不語。
……
……
徐景隆離開大宅,乘坐馬車悄然抵達城中另外一座小院。
踏入時,遠遠就聽到房屋中傳來女子悽慘的叫聲,伴隨著吱吱呀呀的搖床聲。
徐景隆沒敢出言打擾,屏退手下,安靜地在外頭停了一陣,直至屋內慘叫聲戛然而止。
房間中。
一張床榻上,身材矮小,敦實如岩石,臉龐方正,鼻子極大的青山大師兄趴在一名比自己高出一頭,膚色白皙的大美人身上,抖擻精神。
片刻後,斷水流沉沉吐出一口氣,瞥了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
灰色的眼眸中情緒沉澱,恢復冷靜。
他抽身下床,隨意披上一件外袍,便推開雙扇木門,俯瞰著站在院中聽了許久牆根的靖王世子,臉上露出笑容:
「王府款待的不錯,我很滿意,答應你父親的承諾不變。」
徐景隆微笑道:「那就依仗前輩了,明日煙鎖湖上,拖住那海春霖。」
「拖住?」
斷水流面色不悅,幽幽盯著他:
「你覺得我打不過那老太監?」
徐景隆笑容一滯:「不……不敢……」
斷水流一掌打出,徐景隆被掌風推的硬生生倒飛出去,轟的一下砸出了院門,雖沒受傷,卻是狼狽不已,接連咳嗽。
耳中聽到院中傳來武帝城,這一代青山大師兄傲然的聲音:
「若非那趙都安昔日欺辱了柴師弟,你以為憑你父親,就能請我給你王府做打手?呵,打手?你們也配?」
徐景隆眼底浮現蘊怒,卻不敢顯露出分毫。
「咣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