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捧著,跪坐給客人食用。
美其名曰「秀色可餐」。
也就是多少還要考慮到風化二字,否則趙都安毫不懷疑,李應龍會把女體盛給搞出來……
這時,府內一名名婢女,妾室迎接出來,齊聲道:
「老爺。」
李應龍面色陰沉,心情不佳。
見到這些女子,不由愈發煩躁,揮手道:
「滾。」
妾室們噤若寒蟬,不知老爺為何發怒,忙驚做鳥獸散去。
李應龍大馬金刀,坐在堂內喝了口下人奉上的茶湯,心頭怒火漸漸平息:「六夫人睡了麼?」
旁邊,府內嬤嬤道:「屋中不曾熄燈,老爺要過去睡?」
六夫人,乃是李應龍不久前強納的一房新的「姨太太」。
據說,乃是那一日小閣老外出吃酒,意外瞥見一年輕美婦人,心神搖曳,頗為喜愛。
派人調查後,得知此女原本為一江南藝妓,後被一姓胡的商人娶為妻子,此番隨丈夫進京,販賣貨物。
這年頭經商,難免做些灰色手段。
李應龍得知後,派人再查,捉住了胡姓商人辦事的錯處,又略施手段,將其牽扯進一樁案子,小事化大。
將其遣返原籍,丟入了大牢,而這名商人之妻,也被他以權勢納入房中。
為了空出名額,原本的「六夫人」慘遭拋棄。
全程合理合法,低階的紈絝只會調戲良家婦女,高階的紈絝做事滴水不漏。
只是,新的六夫人入府後,整日以淚洗面,是個不屈的性子,文雅的外表下,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
李應龍尚且未能降服。
「恩,去看看。」李應龍起身,在嬤嬤陪同下,抵達劉夫人所在院落廂房。
果然看到窗紙上,一女子燈影倒映。>>
似聽到響動,屋內的六夫人悚然一驚,驀然起身,冷冷道:
「誰?!」
李應龍這會露出笑容,彷彿忘記趙都安給他的不愉快,柔聲道:
「林娘子,是我……」
「滾!」
屋內,性子剛烈的女子冷聲道,嚇得老嬤嬤一驚,卻見身旁的老爺竟也不怒。
李應龍好言相勸:
「林娘子,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已是我的妾室,身在京城高門大宅,豈不比委身一區區商人強出百倍?」
屋內,女子肩頭抖了抖,聲嘶力竭:
「你若再敢進門,我拼了這條命……」
「唉!說的什麼話!」李應龍不悅道:
「不進便不進,老爺我在伱眼中,莫非便那般不堪?」
說著,他竟也當真拂袖而走,臉上隱隱有些怒氣。
旁邊老嬤嬤道:
「老爺息怒,六夫人過門不久,還拗不過那道檻,老身這些天一直在勸,想必再過兩日,她接受了現實,便不會這般。」
李應龍點了點頭:
「但願吧,不過,也莫要逼迫太急。」
說著,睡女人都未能如願的小閣老沒來由,又想起導致他今日諸多不順的罪魁禍首來。
「趙都安……」
李應龍眼神陰戾,想起父親叮囑,只能強壓火氣。
接下來一段時日,他與相國需竭力對抗新政,暫時忌諱節外生枝。
「暫且容你蹦噠一段時日。」
廂房內。
貌美文雅,鵝蛋臉,臥蠶眉,雖是藝妓出身,卻自有一股書香氣質在身上。
容貌不遜於高門大戶小姐的林娘子眼眸含淚,雙手緊張地攥著一把剪刀,死死朝著房間門扇。
直到門外腳步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