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葫蘆,幫她服下。
靈氣四溢,巴掌大小臉精緻蒼白的少女臉色肉眼可見好了些,被崩碎的袖中小手抬起,攥著鏡片龜裂的眼鏡,心疼道:
「碎了……」
焦急圍攏來的一眾神官:「……」
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個破鏡子……公輸天元腹誹,嘴上卻道:
「沒事,師兄這還給你帶了個。」
說著,掏出一副新的水晶鏡片,給她戴上。
金簡眼中散光的眸子再次聚焦,她望著圍成一圈的,一張張擔憂的同門臉龐,神色愧疚,眼眶紅了,隱約積蓄淚花:
「我……我輸了……對不起……師父……」
一眾神官當即紛紛開口,予以勸慰。
公輸天元更大聲讚美,表示師妹表現極好,戰敗非其無能,實在是禿驢太狡猾。
雖是如此,但天師府一眾神官,肉眼可見的氣勢萎靡。
反觀神龍寺一方,臺上一群僧人竭力剋制翹起的嘴角,但喜氣洋洋的氛圍,壓根掩飾不住。
更已有不少權貴,已走過去,朝眾僧恭賀,表達要多捐香火錢。
代表玄印住持的白衣僧人更是笑容如春風,起身邁步,輕飄飄如踏雲端,抵達擂臺之上,笑道:
「天海……」
然而,剛斬獲大勝的少年僧人,卻懶得看他一眼。
當眾盤膝打坐,將六道棍橫於膝上,掏出丹丸吞下,恢復法力。
辯機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中透出一絲無奈,好在對天海的性情早見怪不怪。
當即笑道:「天海耗費不小,且由他休養片刻,再受挑戰如何?」
神龍寺大勝之際,在場之人都知曉,這一輪的佛道鬥法,已落下塵埃。
所謂的挑戰,無非是維持傳統的儀式。
自然無異議。
甚至看臺上不少權貴家眷,已經紛紛起身,搶先離席,擔心之後散場人太過擁擠。
「哎呀,是那小和尚贏了啊。」
一群貴婦中,尤金花攥著手絹,神色遺憾:
「女子本就不擅爭鬥,怎麼不派個男子上臺,為娘瞧著那胖子便很抗揍。」
尤金花愛心氾濫,看到女兒般年紀的金簡被攙扶下臺,便很心疼。
何況還是大郎的朋友,向來幫親不幫理的尤金花立場鮮明。
「……」趙盼幽幽道:「娘,那個胖的也是大哥的朋友。」
「啊!是嗎?」尤金花詫異,忙改口道:
「這天師府也是的,那麼多人,怎麼不派個厲害的。」
趙盼翻了個白眼,假裝不認識親孃。
……
天師府深處,大榕樹下。
徐貞觀坐在竹椅中,將視線從光幕內,擂臺中央盤膝打坐的天海身上收回。
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失望,卻也摻雜少許「不出預料」。
以她的眼力,鬥法開始不久,便已瞧出高低來。
這會看向對坐的老天師,嘆息道:
「金簡終歸是年歲小,經歷的比鬥少。不如那天海在人間遊歷,受到磨礪更多。」>/>
張衍一神色泰然,感慨道:
「陛下說話還是這般好聽,終歸還是金簡兒不如,或是該說,是老朽這個做師父的不好。」
徐貞觀認真道:
「天師傳法,因材施教,金簡本就不是好戰的性子,天真爛漫,方為修行正道。
敵不過好戰的武僧天海,理所應當。若說鬥法,天師前幾位弟子,才擅此道……說來,朕也數年,不曾見『小天師』了。」
張衍一被吹捧的面露得色,輸了鬥法,心中難免鬱悶,只是裝出來灑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