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果然看到一張熟悉的圓臉。
他忙拉開門,放後者進屋,旋即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才關上門。
「你怎麼來了?」黃金榮臉色難看,看著自己的下線。
按照莊孝成定下的規矩,線人之間如非緊急,禁制見面。
圓臉青年神態焦急,拉著他走到後宅,點著蠟燭的房間裡,關上門,急切道:
「出事了!我得到最新情報,壓艙石死了!」
「什麼?」黃金榮大驚。
圓臉青年說道:
「壓艙石今日主動找到了白馬監趙都安,然後死在了那邊,我聽說,詔衙的人懷疑,壓艙石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是被……國師操控……國師回來了!
我拿到訊息,事情實在緊急,只能冒險來找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金榮恍惚了下,突然跌坐在椅中,呢喃道: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他臉色難看道:
「我今晚拿到上級的訊息,就是說國師回來,已經接觸了壓艙石和一些高層社員,還說情況有些不對,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圓臉青年激動地罵道:
「你跟我說句實話,他到底死沒死?我可探聽到,國師給朝廷放話,威逼偽帝給他恢復名譽,還說,二皇子當初發動政變,根本不是他蠱惑的,而是二皇子自己的心思……」
黃金榮心亂如麻,聞言沉聲告誡道:
「住嘴,這種話你是從哪聽來的?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但對外,都要按照太傅的那套說辭。」
圓臉青年惱火道:
「這裡有外人嗎?誰不知道政變的是二皇子?太傅那番說辭騙騙那群書呆子讀書人就好了,我又不會亂說。
而且,現在往外說的是那妖道!而且壓艙石死了!太傅知道不知道?」
黃金榮默不作聲,頹然道:
「我又接觸不到高層,如何知道?總之,我此前沒有收到國師要來的訊息,可能是我級別不夠!」
抱怨了幾句,他突然猛地察覺不對勁,抬起頭,盯著面前熟悉的社員,眼神狐疑:
「等等,你今天的性子不對……不對!你是誰?!」
圓臉青年面無表情,臉龐蠕動扭曲,身高也咔嚓咔嚓生長,恢復為千面神君模樣。
他冷笑著說道:「趙大人說了,投降不殺。」
黃金榮汗毛乍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劃過寒光,朝千面神君面門鑿去!
「嗚!」
被禁魔釘封死了丹田的千面神君翻滾閃避,並不與之交手。
黃金榮刺出匕首後,卻是團神撞開門窗,朝書鋪後門逃竄!
「呵呵。」千面神君冷笑不語,默數:「一丶二丶三……」
只聽外頭噗通一聲,黃金榮被如沙包一般打了回來,一名名穿著夜行衣的錦衣校尉從黑暗中走出,將其生擒活捉。
當一行人,乘著夜色,穿過僻靜的巷子,頂著月光抵達一處巷子口時。
千面神君卑躬屈膝:「大人,人拿到了。」
頭頂烏雲散開一角,月光如水浸潤夜色,寬大的車簾被掀開,露出箱內的四人。
趙都安神態淡然,如坐鎮中軍的將領。
旁邊的公輸天元笑呵呵看著對面的芸夕。
穿著囚衣的少女,手中捧著一朵金屬喇叭花,此刻,喇叭花裡傳出輕微的聲音:
「大人,人拿到了。」
公輸天元笑呵呵道:
「我都說了,這件鎮物叫兩聲花,教那什麼神君身上藏一朵,你拿一朵,對面的一切動靜,你都聽得見,你還偏不信。你質疑別的我不管,但本神官的造物,從來都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