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伴隨少女聲線揚起,那些惡奴也停下了動作,手持哨棒,於庭中圍了個半圓。
道道視線落在趙家母女身上,不懷好意地遊走。
「趙都安呢,叫他出來。」張昌吉看到兩女,眼睛一亮,但很快佯裝尋人。
尤金花強自鎮定,邁步將女兒拉到身後,努力擠出笑容,微微欠身,忐忑道:
「大郎今日不在家中,不知有何貴幹,妾身可代為傳達。」
這時節婦人生育早,尤金花雖為人母,但身段正處巔峰,比之女兒更多了豐腴美豔。
此刻一身暗綠色綢緞衣裙,愈發襯托的膚色白皙。
欠身之際,螓首微低,領如蝤蠐。
呸,姓趙的憑啥一家人都這麼好看……張昌吉嫉妒的內心扭曲,扯謊道:
「趙都安欠我一千兩樑子,遲遲不還,今日我便來收帳,他不在,那就只好找二位娘子要了。」
「娘,他在說謊……」
趙盼瞪大眼睛,氣憤不已。
實在是張昌碩演都不好好演,就差把「我在胡說八道」寫在臉上了。
「莫要說話!」尤金花攔住性格剛直的女兒,美婦人一臉為難,道:
「竟是這般,不知借據何在?」
張昌碩慵懶道:「沒帶。」
尤金花歉然道:
「府上大錢皆在大郎手上,煩請公子先回去,等稍後大郎回來……」
張昌碩「呵」了一聲,道:
「回來?你們還覺得,趙都安今天能活著回來?」
尤金花臉色一變!
張昌吉洋洋得意,冷笑道:
「整個京城,誰不知趙都安闖下禍事,滿朝文武彈劾,今日上午抓去宮中審問?
如今都這個時辰了,他都不見蹤影,只怕已下了詔獄,沒準等會就有官兵來抄家,到時候,他欠本公子的錢怎麼辦?」
趙家母女心頭皆是一沉!
這三日來,趙都安都未曾回府上。
起初,她們還在慶幸,畢竟若趙都安回來,難免要被他呼來喝去,尊嚴盡毀。
但漸漸的,有風聲傳出。
母女二人也得知了趙都安被彈劾,失去女帝恩寵,即將成為階下囚的訊息,心中本就忐忑至極!
性子剛烈,不堪趙都安辱罵的趙盼有自己的主意。
不斷安慰母親,說大不了娘倆變賣家產,去小地方,買個小院靠自己生活。
哪怕悽苦,但總好過寄人籬下,整日被pua。
但見慣了世情冷暖,知曉生存艱難的尤金花卻知道,女兒太年輕,想法幼稚。
倘若趙都安真完了,她們又哪裡逃得掉後續的報復?
只怕下場要比死,都慘痛百倍。
但面對廟堂鬥爭,尤金花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能故作鎮定,穩定家裡僕從情緒,期盼一家人能逃過此劫。
卻沒想到,還沒等到對趙都安的處罰結果,討債的仇人便已聞著味闖進家門了。
「這位公子,」尤金花攥著女兒的手,骨節近乎泛白,努力鎮定道:
「不知你從哪裡聽到的謠傳,我……」
「少爺,別和她們廢話了,」一旁張家惡奴道:
「這般人,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說著,眾人拎著哨棒縮小包圍圈。
美婦人花容失色,後退一步,聲音幾乎變調:
「你想做什麼?!」
張昌吉冷笑道:「跟我進去搜!」
說罷,大步朝母女二人壓去。
「你敢!」
清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