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御史大夫。
因為越是高階局,明確表達自己的要求,反而越令人放心。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後,儒雅清俊的御史大夫灑然一笑,道:
「若你能辦成,本官親自為你向陛下請功。非但如此,還額外給你一樁好處,如何?」
趙都安沒問是什麼好處,那顯得他太low,聞言毫不猶豫:
「一言為定!」
……
為了避嫌,趙都安中途下車,步行離去。
目送他遠去,車廂外那名眉眼普通,氣機暗藏的僕從好奇道:
「大人,您覺得此人真的可行麼?裴侍郎謹慎的很,咱們都沒查出什麼紕漏,憑他一人……」
袁立姿態鬆弛地委坐於車內,面前香爐青煙嫋嫋,聞言語氣淡然:
「試試又何妨?或有意外之喜。」
言語中,似也並不覺得趙都安真能做到。
「好的棋手,未必要步步為營,每一次落子都目的明確,有時,隨意放一兩粒閒棋,或許更佳。」
袁立說道,捧起香爐,閉目道:
「回吧。」
想平穩替換一位三品大員,而不付出過多代價。絕非天子一句話就能做到的事。
而是一個浩大工程,需要太多準備,由他安排。
至於趙都安?
一步閒棋罷了。
……
……
趙都安辭別袁立後,沒有立即歸家,而是摸了摸懷裡,勒索來的三千兩銀票。
徑直去了京城最好的胭脂鋪子,又去了售賣武者傷藥的地方,採購了幾樣。
準備給尤金花和趙盼帶回去。
沒有買太多,畢竟人設要一點點扭轉,何況……
「這個時辰,宮裡賞賜的綢緞,應該已送上門了吧。」趙都安思忖著,忽然期待母女二人表情怎樣。
……
趙家,後宅。
當身穿暗綠色綢緞長裙,豐腴美豔,曲線婀娜的尤金花捧著傷藥,輕輕推開女兒的閨房門時。
就看到桌旁,趙盼只穿著小衣,正在翻閱那本她寶貝一樣,翻出來的「武功秘籍」。
「怎麼胡亂起身?快回床上休養。」尤金花語氣責怪,實則關切。
趙盼扭過頭來,嘴唇囁嚅,心虛模樣:
「娘……」
少女瓜子臉旁,鬢髮散亂,高挺的鼻樑,秋水般的眸子,出落的比年輕時的母親更為出眾。
「快趴下,衣裳全都脫掉,好給你上藥。」
尤金花板著臉,敦促女兒趴在床上:
「女兒家的身子,若留了疤痕,可怎麼好?」
趙盼垂頭喪氣趴下,等尤金花看到她雪白苗條的後身上,腰背,臀兒,雙腿遍佈的一道道紅痕,不禁眼眶一酸,心疼不已:
「疼不疼?」
距離趙都安用竹竿抽打妹妹,已經過了一天……
是的,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時間線只推進了一日。
「真不疼……」
趙盼精氣神十足,不是假意安慰,而是真的不疼。
說來奇怪,昨日被趙都安鞭打時,的確全身刺痛難忍,回房塗抹傷藥後,也是渾身無力。
可一覺過後,趙盼意外發現,疼痛大為緩解,而身子更輕盈舒泰。
就彷彿,被那一頓竹竿鞭打,打通了任督二脈。
她從未感覺,身子這般輕快。
「娘,我懷疑,我習武有成了!」趙盼神秘兮兮,略顯激動地說:
「話本故事裡不是都說,武夫與人大戰,受傷後突破境界。」
她當然不會想到,身子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