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隱約看出武道傳承與大虞皇室有關。
而後,化身無名小卒的海供奉入東海武帝城,代表彼時的皇室赴約,與那時尚未入天人境的武仙魁比武,一戰成名。
可惜,自那以後,便再也沒了蹤影。」
趙都安一怔,詫異地看向這最喜歡與小輩開玩笑的蟒袍太監。
驀然想起女帝說過的,皇室與武帝城百年一次的約戰。
所以,上一次與當今武道第一人交手的,竟然就是海公公麼?
海供奉神態稍顯落寞,似不願提及。
千面神君臉上卻顯出一股子嚴肅來。
他不再看向趙都安,只盯著老太監,慘笑道:
「今日能令海供奉親自出手,晚輩也算三生有幸,我心知,這點修為絕不是前輩對手,只斗膽討教一招,饒是身死,也心服口服。」
你一個殺人如草芥的反賊,一副江湖末路英雄的派頭是要鬧哪樣……
趙都安總覺得,眼前人的表現,與資料中描述的「千面神君」迥異。
他有心提醒一句。
海供奉卻已欣然頷首:「可。」
然後扭頭對他笑了笑,說:
「看著點,這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京城真正的江湖人不多,眼前的算一個。」
趙都安愣了下,恭敬地抬眸望去。
樓內。
氣氛突然有了變化。
「公子……」
婢女青鳥咬著嘴唇,眼神悲哀,似乎預感到了結局,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千面神君抬手,忽然攥住了大黑傘的傘柄,隱約聽見機擴聲,繼而一柄劍緩緩從傘杆中拔出。
這件白衣門的鎮物中,竟藏著一把細劍。
千面神君手持細劍,那劍身極薄,如一泓清泉。
甫一拔出,卻透出一股陰森的涼意。
趙都安只一望,便只覺心神搖曳,要似要被劍鋒勾走。
「呵,看見了麼,此劍名為哉生魄,算是一件兵器,卻與術士有些關聯,據說哉生魄總共有七柄,殺人時,可汲取死者的殘魂進入。
如今看來,這傘面鎮物,便是以殘魂餵養……以劍殺人,奪魂,再以魂養傘,釋放咒術……邪道術士慣用手段。好好的兵器,卻不似個兵器。」
蟒袍老太監隨意點評。
語氣不屑,似對於將武道與術法混在一起的法子,極為不恥。
趙都安卻只覺大開眼界。
千面神君一劍在手,氣息暴漲。
體內好似有一輪輪潮汐奔湧。
手中細劍綻放光輝,其持劍豎在身前,身周忽有狂風大作,吹得婢女後退。
趙都安微微窒息,清晰地感覺到,此劍的強大威力。
然而蟒袍老太監卻渾然沒有半點在意。
彷彿對一位神章境修士的全力一擊,視若無睹。
「請前輩賜教!」
千面神君厲喝一聲,吐盡胸中鬱氣,手中劍突地化作一抹極亮的銀光,剎那間刺到老太監面門。
海公公彷彿這時候,才終於提起一點精神。
不慌不忙,抬起右手,伸出兩根手指
——他的動作分明那麼慢,每一個細節,趙都安都看的清清楚楚。
卻偏偏,詭異地,比那幾如流星般迅捷的一劍,更早一步探出。
輕而易舉,不帶煙火氣地用兩根乾癟如木的手指,夾住「哉生魄」。
繼而,雙指用力。
「砰!」
那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亦堪稱名劍的上品兵器,竟硬生生被震碎毀去。
輕薄的劍刃猝然受挫,在強大動能下,朝前推進,卻在那一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