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堂妹」。
而後的幾日,這位郡主也沒閒著,開始依次一家家拜訪京中大人物。
李彥輔,袁立,董玄……甚至天師府與神龍寺,也都沒錯過。
主打一個雨露均霑。
而後,更以韓粥為突破口,自稱仰慕京中人物風采,切入了京城文壇的圈子。
參加了場秋日文會,大放異彩。
沒用多久,便儼然成了京中一位攪動風雲的人物了。
只是趙都安至今沒有與之見面,倒是有關淮安王一家的資料,反覆看了好幾遍。
「長袖善舞。」
這是他冷眼旁觀數日後,對這位郡主的點評。
或者,用更生動的詞來描述,儼然是一位「交際花」式的人物。
「聽說,這位郡主是個大才女呢,詩文才氣,連韓半山都喟嘆不已。」
趙盼捏著蟹腿,細聲細氣:
「她沒拜訪大哥麼?」
趙都安笑了笑,說道:
「我一個區區四品武將,放在外頭是個大官,但在京城,根本排不上座次,人家堂堂皇室王府千金,如何來拜訪我?」
趙盼哼了聲,不服氣道:
「大哥又不是尋常的武官,我聽說淮水道,乃是朝中相國一派的地盤,想來那淮安王,與那什麼『李黨』也是一夥的,才刻意輕慢了大哥。」
尤金花頓時憂心忡忡,眼中含著擔心:
「大郎,真是這般麼,那可莫要招惹那郡主,人家畢竟姓徐。」
趙都安忍俊不禁,削了少女一個頭皮,笑罵道:
「小丫頭還分析上朝局了,怎麼?想給大哥當謀士?那先檢驗下你最近讀書課業?」
趙盼臉蛋瞬間垮塌,不吭聲了,悶頭踩裙下的京巴。
踩得被戲稱為「袖犬」的犬中貴族嗷嗷直叫喚,委屈巴巴,眼裡含著淚。
不知道怎麼惹到女主人。
等趙都安吃完離開,尤金花看了眼女兒,猶豫了下,試探道:
「你的課業……」
「娘!」
趙盼扭過頭去,抱起一臉懵逼的狗子,認真道:
「我聽人說,女子羅嗦是變老的徵兆。」
說完,她吧嗒吧嗒,抱著一口螃蟹沒嚐到的狗子回屋了。
變老……尤金花如遭重擊,揉了揉秋膘小肚子,愁眉苦臉。
……
……
詔衙,梨花堂。
趙都安抵達衙門時,雨已近乎停了,只是天空還是陰沉沉的。
本想照例打個卡,簡單處理下公務就開溜。
卻不想,小秘書一把將他按住:
「大人,督公召集九個堂口緝司去議事。」
大早上開會……趙都安罵罵咧咧,抬起屁股去了總督堂。
一群人昏昏欲睡,聽馬閻開了大半個時辰的早會。
核心會議精神就一點:
佛道鬥法臨近,京城近日來多出許多外地的修行者,尤其以武夫為主。
大虞以武立國,朝堂上雖以文臣為高,但民間風氣仍有尚武精神。
女帝胸懷寬廣,對前來看鬥法的江湖人士予以方便。
只是,江湖人士多了,難免爆發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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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維持治安的壓力,落到了整個禁軍的頭上。
詔衙作為禁軍之一,且負責偵查逆黨,肩上擔子尤為沉重。
馬閻督促九堂,加大巡邏,繃緊神經。
不要在這段時期內,讓城中出什麼亂子,更要嚴防匡扶社趁機搞事。
「督公就是想太多,匡扶社敢打佛道兩家的臉,除非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