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見識,臣以為,武道理當我大虞皇室第一。」
徐貞觀眼底掠過一絲苦澀。
論傳承之高,太祖皇帝開創的「武神」一脈,自然要比「武帝城一脈」更高。
但奈何,皇室子孫不爭氣,女帝之所以急著晉級,渴望尋找龍魄,成為完全體「天人境」。
一方面是為了穩定朝局。
另外,也是百年之期將至。
她並沒有把握,戰勝那踏入天人境已多年的老匹夫。
不過這些事,卻沒必要與區區凡胎高品的趙都安說了。
她促狹地一笑:
「這種話,留到等你日後入江湖,再說不遲。
武帝一脈有三千弟子,行走江湖。皆對奪回六符寶甲心心念念,若有人知道,這護甲在伱身上,沒準便會引來武帝城一脈的搶奪。」
……我大不了藏著,不讓人看見……趙都安趁機表現忠心:
「臣只願留在京師,為陛下分憂,至於什麼江湖,等個十年八年再去不遲。」
恩,苟道大乘再出山,是他的宗旨……
徐貞觀目光嫌棄,心說你怎麼這麼慫,搖頭道:
「凡胎境只打磨自身還好,等入了神章境,想要有所進境,必須與人交手廝殺,於生死中體悟。
京城的兇險,大多在廟堂之上,你若待久了,會磨損武夫銳意,反而於修行有礙。」
這樣嗎?
所以,在京城苟不成高手……強行苟,也是水貨高手……趙都安如喪考妣,喃喃道:
「可臣見金簡神官,也是神章境,卻整日遊蕩,也不曾外出遊歷。」
女帝淡淡道:
「術士修行的關鍵,不在於廝殺,而在與神明親和,和武人不同。」
「……」趙都安突然生出危機感。
自己這段日子,光顧著刷功勞了,朝臣扳倒了一大片,對修行投入的時間少了。
本以為可以慢慢掛機升級,但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
「呵,明白了?」女帝言笑晏晏:
「此番賜予你寶甲,只是其一,朕親自指點你武技,是其二。」
說著,女帝纖纖玉手隔空一抓。
「嗡!」
遠處。
武器架上,一柄長劍倏然捲起,沉甸甸遞入她白皙柔軟的玉手。
徐貞觀轉身,裙襬在寬敞的演武場上,轉了一個圈,她似笑非笑,看向一臉懵逼的趙都安:
「將甲冑套上,與朕打一場如何?朕會將修為壓到與你相同,試試你的成色。」
趙都安精神一振。
一位半步天人境的強者,親自與他切磋,哪裡還有半分猶豫?
手忙腳亂,將六符寶甲套在身上,從武器架上,挑了一把刀,拱手道:
「陛下,臣得罪了……」
話落,他身軀倏然下沉,軀體繃如勁弓。
氣海內沉睡的龍魄吐出的精純氣機,沿著經脈,纏繞脊椎大龍,推動他化作一道殘影,直撲徐貞觀!
他當然不擔心,以自己這點武力,能傷到女帝分毫。
所以一出手,便是全力。
多少,有點表現欲作祟……
在他看來,女帝將修為壓低到自己同層次,哪怕有差距,也不會很大……
然而下一秒,便見徐貞觀輕描淡寫地遞出一劍,沒有半點菸火氣。
劍尖便已刺向趙都安胸口。
一股沛然強悍的力道試圖鑽入他胸膛,霎時間,身上的「六符寶甲」應激亮起微光。
趙都安身上,隱約覆蓋一套虛幻的全身甲冑,護持全身。
身周,空氣震盪出一圈波紋,六道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