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紈絝子弟,登時臉色一白,「噗通」一聲,單膝跪地!
旋即才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
「閉嘴,不然按喧譁公堂處置,掌嘴一百。」趙都安淡淡道,又補充道:
「這才第一杖,還有九十九下,莫急。」
說著,第二棍閃電擊出。
「噗通!」
左腿也跪了。
李浪竟真的止住了喊聲。
不是意志力強大,而是趙都安這次打了經脈,令他渾身發麻,短暫失聲。
趙都安掂量著棍子,轉回身,站在他正對面,便好似接受叩拜,居高臨下道:
「新官上任還有三把火,你說你,何故偏要引火燒身?公主子嗣很了不起麼?有本事你改姓徐啊。」
他將棍子壓在對方右肩膀上,蔑視道:
「你一個外姓人,裝什麼皇親國戚啊。」
……
……
詔衙大門外,馬車上。
莫愁閉目養神許久,卻遲遲不見動靜,不禁狐疑起來。
按她估算,這麼久了,趙都安理應已入梨花堂。
而以「李浪」為首的刺頭,大機率要給新上司一個下馬威。
雙方對上,其餘人不談,以李浪的出身,趙都安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必定忌憚。
「難道,姓趙的真與李浪混在一起了?臭味相投?融入其中?這才用不到我。」
「但這樣一來,他這個緝司豈非有名無實?還有什麼意義?」
莫愁臉色變幻,放心不下,略一思忖,道:
「去梨花堂正門。」
九個堂口,在內部有側門彼此串聯,但同樣有單獨對外的門戶。
駕車的侍衛應聲。
俄頃,馬車抵達梨花堂圍牆,還未及大門,莫愁便隱隱聽到,淒厲喊聲。
「你聽到什麼動靜沒有?」女宰相詢問侍衛。
侍衛說道:「是院中傳來的,似有人受刑哀嚎。」
梨花堂離詔獄還遠,並非刑堂,豈會……莫愁詫異,忽而臉色猛地一變,想到了某種可能:
「停車!」
……
「啪!」
第三棍落下,李浪再次發出愈發嘹亮,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身子幾乎匍匐在地。
金烏飛刀繞了趙都安兩圈,被他收回袖口。
這時候,饒是吃瓜看戲的四人,也都嘴角抽搐,暗暗吸氣。
錢可柔更是側過頭去,不忍直視,低頭默唸: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沈倦咧嘴,縮了縮脖子。
鄭老頭嚥了口吐沫。
唯有侯人猛,眼睛放光,隱隱有些興奮。
梨花堂前頭,那些隸屬於錦衣校尉的「隨從官差」們,也聞聲從值房中跑出,聚集而來。
他們也都是從其餘八個堂口中精挑細選的「精英」,雖沒啥背景,但都是刺頭。
昨日得知新緝司,乃是那個女帝面首後,心中多有輕視不恥。
這會看到這兇殘的一幕,頓時大跌眼鏡。
望向趙都安的眼神都不對了,收起輕慢之心。
這也正是趙都安的目的。
想在一個陌生地方立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出這裡最大的刺頭,用以立威。
而感受到外頭投來的,一道道視線,跪地哀嚎的李浪麵皮漲紅,倍覺恥辱。
這一刻,身上的鞭笞疼痛,都沒有恥辱來的傷人。
原本已經要脫口而出的求饒話語,硬生生嚥了下去。
「咦,嘴巴還挺硬,看來你是不服啊。」
趙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