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往來的遊人虔誠的雙手合十,將手中的一元硬幣拋進噴泉中;又看見幾個調皮的孩童伸長了胳膊去觸控噴泉裡的游魚,他們笑得嘻嘻哈哈,沒有一點負擔。
殷離緊跟在距離凌音一步遠的地方,像個忠誠的守護騎士一樣,默默的守護著她。
他看著她也像那些遊人一樣,虔誠的雙手合十默默地許願。她的身形還是那樣單薄,可是在旭日金黃色的光線照耀下,她的髮絲悠揚的飛起、她白皙的面龐柔軟的嫻雅安靜的不可思議,她渾身像是形成了一個光圈,太陽光暖暖的照著她,這一刻的凌音神聖而聖潔。
凌音許完願,回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殷離,不由有點不好意思的喃喃解釋了一句,“呃,習慣了,一時沒忍住。”
可不是習慣了,前世的時候每個週日她都會去噴泉池邊許願,雖然願望不見得會實現,但她卻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著這個習慣。那是她的信仰,是支援她一直走下去的動力。雖然,重生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再次站在許願池前。
殷離沒有說別的,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凌音,深邃的鳳眼中暖暖的都是柔和的幽光,薄唇微微的翹起愉悅的弧度,渾身的氣度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與暴戾,卻是愉悅中透漏著欣喜的興奮。他面龐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前所未有的溫和與英俊,一時間晃花了凌音的眼。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直到有一個孩童“噗通”一聲的落水聲,才將兩人從各自的思緒中拉回神。
兩人回頭看去,此刻已經有幾個保安動作快速的將孩子從水中撈起,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城市、這一片廣場實在太常見,就連那落水的孩子自己都每當一回事,一下地就自覺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花,也不顧還在不停往下滴著水的溼漉漉的衣服,就又興奮的跟著小夥伴兒們跑開了。
凌音還是有一點小尷尬,她心裡抱怨怎麼最近看著三哥都會走神,弄得人挺不好意思的。她臉上泛起些微的暈紅,凌音感覺臉上隱隱上升的溫度,更是羞愧的垂著眼睛,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兩人轉身朝廣場的另一角走去。那裡有一群白鴿。悠閒的在城市裡閒逛的人們不時的買上些食物撒下去,然後看著那一個個體態肥碩優美的白鴿踱著優雅的步子,扇著翅膀走過來,低頭一一啄食著地上的食物。
兩人走了沒有兩步,就被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男孩兒攔住了步伐,男孩兒看見凌音兩人詫異的眸光,羞澀的白淨的臉龐都紅到了耳根,說話都有點結結巴巴了。他將手中一張大大的白紙遞到了凌音面前,羞澀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男孩兒道,“送給你們。希望你們別,別嫌棄。”
男孩兒說完一低頭就立馬走遠了。凌音這才納悶的低頭看著男孩兒遞上來的那張白紙。只看了第一眼,卻不由的愣住了。
這張畫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張速寫,但是畫面中的兩個人,凌音再熟悉不過。一個是她,另一個好巧不巧是殷離。
畫的剛好是他們兩個剛剛對視的那一刻。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穿著質地高檔的黑色西裝,內裡搭配著白色的襯衫。領口處隨意地張開,沒有領帶的束縛,顯得有些張揚不羈。
劍眉銳利,鼻樑高直,薄唇緊抿,一張臉的輪廓好像是刀削斧鑿的一般。
但他的眼睛,那雙黑得看不見底的狹長鳳眼,卻蘊含著與他凌厲的面容截然不同的溫和與歡悅。
他垂頭直直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兒,眼裡的寵溺與喜愛是那般的明顯。眼光照耀下來,仿若那剛硬的臉部線條都因為這份無與倫比的喜愛而柔軟下來,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此刻的殷離沒了骨子裡掩藏的凌厲與冷冽,他只是一個俊美的過了些的貴公子,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