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

&ldo;但是為什麼要對我－－招供？&rdo;

&ldo;因為你說你已經調查完畢了！你說他不是被謀殺的。我得讓你知道你並不像你自己認為的那樣聰明－－而且－－而且－－&rdo;

&ldo;是的，&rdo;波洛說，&ldo;而且什麼？&rdo;

葛瑞格突然癱坐在長條椅上。他的臉色改變，突然帶有失神昏迷的跡象。

&ldo;那是錯的－－邪惡的……我必須受到懲罰……我必須回到那裡－－回到懲罰之地……去贖罪！懺悔！報應！&rdo;

他的臉現在布滿心醉神迷之色。波洛好奇地審視了他一會兒。

然後他問：

&ldo;你急於離開你太太到什麼程度？&rdo;

葛瑞格臉色兀自一變。

&ldo;蘇珊？蘇珊好極了－－好極了！&rdo;

&ldo;是的。蘇珊是好極了。這是一大負擔。蘇珊太愛你了。這也是一項負擔吧？&rdo;

葛瑞格直視著前方。然後有點像是個生氣的小孩子，說：

&ldo;為什麼她不能不管我？&rdo;

他跳了起來。

&ldo;她現在來了－－走到糙坪上了。我要走了。但是，你會告訴她我所告訴你的吧？告訴她我已經到警察局去了。去自首。&rdo;

蘇珊氣急敗壞地走進來。

&ldo;葛瑞格呢？他剛剛在這裡！我看到他。&rdo;

&ldo;不錯。&rdo;波洛停頓了一下－－然後說：&ldo;他來告訴我毒死理查。亞伯尼瑟的人是他……&rdo;

&ldo;真是一派胡言！我希望，你不會相信他吧？&rdo;

&ldo;為什麼我不該相信他？&rdo;

&ldo;理查伯伯死時他根本連這附近的地區都沒來過！&rdo;

&ldo;也許是沒有。柯娜。藍斯貴尼特死時他在什麼地方？&rdo;

&ldo;在倫敦。我們兩個都在。&rdo;

赫邱裡。波洛搖遙頭。

&ldo;不，不，這樣說是不管用的。比方說，你，那天開車出去，整個下午到不在。我想我知道你去什麼地方。你到裡契特。聖瑪麗去了。&rdo;

&ldo;我沒做這種事！&rdo;

波洛微微一笑。

&ldo;我在這裡遇見你，太太，如同我所說的，並不是我第一次遇見你。在藍斯貴尼特太太的偵查庭之後，你在&ldo;金武士&rdo;飯店的車庫。你在那裡跟一個技師講話，而在你身旁是一部坐著一個外國老紳士的車子。你沒注意到他，但是他注意到了你。&rdo;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那天可是舉行偵查庭的日子。&rdo;

&ldo;啊，但是記得那技師對你說的話吧！他問你是不是死者的親戚，而你說你是她的侄女。&rdo;

&ldo;他是該死的傢伙。他們都是該死的傢伙。&rdo;

&ldo;而他接下去說的是，&l;啊，我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你。&r;他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太太？一定是在裡契特。聖瑪麗，因為在他腦海里，他覺得見過你是因為你是藍斯貴尼特太太的侄女。他在她的別墅附近見過你？什麼時候？這是一件值得一查的事，不是嗎？而調查的結果是你在那裡－－在裡契特。聖瑪麗－－在柯娜。藍斯貴尼特死亡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