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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週五放學,我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買杯子,這次我真的是很認真的用心在選。裝杯子的禮盒也是我親自包裝的。
等到月亮完全出來時,我拿著禮盒跑到了他家門口,我記得那天的月亮真的很圓很亮,在地上灑下一層銀亮清輝,晚風清涼微醺,輕撫面龐,十分舒暢。
在我迷醉於這月光中三分鐘後,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他接電話的語氣萬年不變:“找老子幹嘛?”
“你出來一下。”我說。
“這麼晚了你讓我出去幹嘛?多危險啊!我的安全怎麼辦?”
“我就在你家門口,出不出來你自己看著辦。”然後我果斷的掛了電話。
過了一分鐘,他出來了,一臉不可思議,對我說:“這月黑風高的晚上你約我出來幹嘛?”
我故意一臉奸笑,對他鉤鉤指,說:“你說我找你能幹嘛啊?”
他立刻雙手抱胸,故作一臉恐懼驚慌的對我說:“我可是個良民,不賣身的!”
“滾!”我衝他吼道:“老子看不上你!”
“那你找我幹嘛?”他問。
我把包裝盒給他,說:“送你的。”
他看看那個藍色的包裝盒,再看看我,一臉的茫然。
“接著啊!”我對他說。
他接過盒子,搖搖,還把盒子放在耳邊聽聽,最終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這裡面裝的不會是炸彈吧?”
“滾”我用一個字回答了他的問題。
然後他嘻嘻笑笑,開始拆盒子,十分簡單粗暴地撕掉了最外層那張我精心包上去的彩紙,好吧,我不怪他,他就是這粗種人。
等他看到那個杯子時眼裡還是劃過驚喜的,不過他嘴上永遠都不會承認:“怎麼這麼醜?我認為原來的那個已經很醜了,沒想到你還能買到更醜的。”
“嫌醜你別用啊!”我不服氣。
“有便宜不佔白不佔。”他嘿嘿一笑,把杯子藏到身後,接著說“見好就收,我人生座右銘。”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說:“以後就用這個,那個杯子別用了。”
“我又不傻,有新的不用,以為所有人的腦子都和你一樣?”
“那我回家了,拜拜!”我朝他擺擺手,轉身走。
“我送你。”他快步走到我身旁。
我大驚,抬著頭看他。
他勾起嘴角一笑,說:“雖然你長得很安全,但是畢竟你送我了個杯子,送你應該的。”
“滾!你長得才安全那!”我反駁他。
他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了。
在這樣清幽的月光下,兩人並肩而行,安安靜靜的,我認為很有浪漫的氣氛,但是墨規一句話打破了這種寧靜:“絕跡,你怎麼看劉蘭芝和焦仲卿殉情的這件事?”
焦仲卿和劉蘭芝是孔雀東南飛的男女主角,兩人因為封建禮教的束縛,門閥觀念的罪惡,不能在一起,從而選擇雙雙殉情,一個舉身赴清池,一個自溢東南枝。墨規現在問我這個是要考我語文麼?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側臉真好看,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唇,消瘦而立體的線條,側臉如雕像般完美,嘴角還勾著微微的弧度,再配合著這樣的清幽明月光,我出神了。
“殉情,傻麼?”他啟唇再問。
我回神,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於是乎接著他的話回答:“太傻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幹嘛一定要自殺?”
“如果你是劉蘭芝,你會怎麼辦?”墨規接著問我。
我想了想,說:“如果是我,那麼我從一開始就不離開焦仲卿。”
“那可是焦仲卿的媽親自趕她走啊?”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