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悅冷冷地凝著他,“當初你們用一場瘧疾逼我登基,難道不是為了這一日?朕知道,如今西楚國受錢一彥的影響,許多田地無人耕種,嶽王妃的父皇想必急缺銀子吧。剛剛好,朕最不缺的,便是銀子。但朕要錢一彥的命。”
西若悅聽了鳳墨予的話,思忖許久,“臣妾願意替皇上牽線搭橋。至於成不成,臣妾不敢擔保。”
鳳墨予看著西若悅,冷冷開口,“前幾日在絕念庵,錢一彥險些就要了鳳子觴的命。錢一彥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嶽王妃最清楚。你能保證他在西楚前朝中就沒有任何勢力?他心思難測,又豈會甘心一輩子淪為一個商賈嗎?”鳳墨予說完,不再多廢話,起身離開嶽王府。
鳳墨予走後,西若悅沉默,整整在前廳坐了一個晚上。鳳墨予說的對,錢一彥已經今非昔比。他不再是從前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乞丐。他如今財勢通天,連鳳墨予都前後吃了他好幾次暗虧。
這是一枚已經不受控制的棋子。若再不除去,只怕很快便會影響她。
西若悅倏爾起身走進書房,親自寫了一封密函,交給手下的親信,反覆叮囑道,“務必要將這封信交到父皇手裡。”
她交代完,又暗中找來幾個影衛,“派人去查一查,前幾日在絕念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若這錢一彥的確對鳳子觴起過殺心,那她就絕不容許錢一彥繼續活在這世上!
*
數日之後,鳳墨予的別苑中。喬子暖臉上包著的紗布終於被除去。
她睜開眼,就看到眉清,流鑾和竹悠雲笑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喬子暖開心地大叫一聲,衝到她們三個面前,“終於找到你們了,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眉清三人也是一樣的欣喜,三人相視一眼,同時朝著喬子暖跪下磕頭,“主子,這次要不是你,我們三個只怕早就被錢一彥折磨而死了。還害得你差點毀了容……”
喬子暖這才想起來自己臉上的傷,突然哇地一聲哭起來,“慘了慘了!老孃毀容了!怎麼辦啊……鳳墨予肯定會嫌棄我了……嗚嗚嗚嗚……”
眉清眨眨眼,見喬子暖突然哭起來,忙上前道,“主子,您沒毀容啊,皇上……”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喬子暖打斷,“眉清,你別安慰我了……我的臉肯定是毀了……都怪那殺千刀的錢一彥!我要割他的肉,吃他的血,才解恨!”
流鑾忙取了一個銅鏡走到她面前,道,“主子,您看,您的臉已經好了,一點疤都沒留啊。”
喬子暖還是不信,抽泣道,“不可能,我那條劃痕很深,怎麼可能沒有疤?還有我的胸口,也有一道疤……”
她說著,低頭去看,“咦,那道疤咧?”
眉清見她臉上掛著淚痕,神色詫異的模樣,不禁掩唇偷笑,“主子,您要不再仔細找找?疤呢?疤在哪兒呢?”
喬子暖抬頭瞪她一眼,還真的聽了她的話,低頭很努力地去找胸前的那道疤,“尼瑪!見鬼了!疤呢?”
“噗!”這回連竹悠雲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您趕緊找找你臉上的疤還在不在,該不會是胸前的疤也跑到臉上去了吧?”
喬子暖嚇一跳,連忙拿起流鑾手上的銅鏡一看,頓時驚呼,“天哪,我這臉……”她該不會是遇上畫皮了吧?!
銅鏡中的那張臉,哪裡有半絲疤痕,光滑柔亮,猶如從前一樣。
喬子暖望向竹悠雲,“悠雲姐姐,你除了會易容,難道還會修顏術?”
竹悠雲笑著搖頭,“會修顏術的可不是我,是皇上。”
“鳳墨予?”喬子暖覺得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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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把他當瓜子(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