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在田旺的腰上。
田旺立即揹著白髮男子,拖著長刀,向村子裡走去。
就見那長刀拖在地上,移動之時,竟然深深陷入地下半尺,一路拖著走來,在泥土之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
田旺在陌汐面前,不願意承認自己慫,雖然知道這把長刀重的邪門,但是卻仍然咬著牙,堅持著向村裡走去。
平時十分普通的路程,對於田旺來說,走得異常的艱苦,好不容易熬到村子,來到了陌汐居住的小木屋前。
田旺急忙扯開腰上的繩索,把長刀隨意地扔在地上。
這時,陌汐早已開啟屋門,示意田旺把白髮男子送到自己的小床上。
田旺不情願地說道“他一個男子睡在你的床上不合適,不如讓他睡在地上吧。”
陌汐白了田旺一眼,說道“你怎麼一點愛心也沒有,他可是病人,快點,別廢話。”
田旺生著悶氣,重重地把白髮男子放在床上。
陌汐立即將自己背後裝滿草藥的竹筐放下,倒出其中的草藥,從其中仔細地挑出來幾株,對著田旺說道“田旺哥,你去幫我給爹爹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田旺急忙說道“你去熬藥,我來給他治傷。”
陌汐道“你知道用什麼草藥療傷嗎?快去吧,要不然今天爹爹就喝不上藥了。”
田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髮男子,說道“要是有什麼事你叫我啊。”
陌汐早已低頭開始查詢草藥,說道“好了,知道了,快去吧。”
田旺只得出了木屋,到外面熬藥,不過,田旺總是不放心,一邊熬藥,時不時跑進來看上一眼。
就見陌汐早已將白髮男子的衣服解開,此時看到白髮男子的身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傷痕,而且大部分傷痕都深可見骨,甚至有些骨頭都已裂開。
看到白髮男子這麼重的傷,田旺也不由得驚歎起來。
田旺自忖,如果換做自己有這麼重的傷,只怕早就死了,結果這個人竟然還能活著。自己一直吹噓背後被老虎的抓傷,現在與這人一比,真的不算什麼了。
看到這傷重的傷,陌汐也是面色凝重,就見她認認真真地將草藥用石臼搗碎,塗抹著白髮男子身睥每一道傷口上。
有些不便之處,陌汐就讓田旺幫忙,自己則躲到了屋外。
大約過了半日的功夫,才終於將白髮男子全身上下都塗滿了草藥。
也許是這些草藥真的有些效用,白髮男子看上去呼吸平穩了許多,似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陌汐這才將草藥給重病的爹爹喂上後,忙活了一上午,陌汐也感覺有些累了,自己和田旺坐在木屋外的院子裡。
田旺突然看到了地上扔著的長刀,心中爭勝之心又起,他走到長刀近前,雙手抓起刀柄,全身用力,就要將長刀抓起來。
可是,那長刀竟然紋絲不動。
田旺在陌汐面前不願意失了面子,大叫了一聲,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以仍然搬不起那長刀。
陌汐大笑道“真是一個大笨牛。”
田旺不服氣地站起身來,喘著粗氣說道“這把刀肯定也不是那個白髮人的,我估計他也根本拿不起來。”
陌汐說道“你忘了他在村外還用刀砍過我們,這刀可是拿在他的手上的。”
田旺一怔,卻仍然不服氣,撓了撓頭,還要想說些什麼。
這時,突然聽到木屋中傳來腳步之聲。
兩人抬頭一看,就見白髮男子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陌汐一喜,說道“你醒了。”
這時,白髮男子剛剛走出木屋,兩人這才看清,這白髮男子血紅的雙目之中,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