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的t恤領下滑,膝蓋不住抵弄,被他反鎖住手,「別動。」
我沒停,腦袋空白,越發急亂,可我哪拗得過韓徹,他鐵了心今晚不做了似的,利落地將我推開,還整了整衣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把事情說清楚。」
「說什麼啊!」我拖鞋一甩,盤坐在床上,自暴自棄道,「我是有一點想耍你的心思,但不會像你一樣對我發生實質性傷害的。」我特意強調了一下這一點。
「這個我相信,你沒那能力。」韓徹走到牆邊,開了一盞很特別的燈。
之前看過從未見他開啟,此刻才發現那個大圓球是一個月球,瑩亮的一大顆,表面深深淺淺的坑窪繪得極逼真,我下意識脫口,「好美啊。」
他面色一凜,「別偏題。」
我扁嘴,是他開燈吸引我目光的。我打量著這個燈問他,「這個在哪裡買的?」
他沒回答,立在窗邊背身思考。許久,我都聽見窗外唧唧的蟲鳴歇聲了,韓徹平空炸開一字髒話,再度問我,「真做了?」
我莫名其妙想笑,也真的笑了,他到底是知道我騙他,還是賭我騙他。
是不是他沒有那麼神通廣大能勘破人心,只是一招一式一比劃,把心理素質差的人比如我,給嚇出真話來。
但我已經懶得掙紮了,小女子敢作敢當,我們非戀人非夫妻沒約定,為什麼不可以做?我喊得老大聲了:「做了!」
他逼近我:「做了嗎?」
我白他一眼:「做了。」
他一拳頭錘在床上:「再問最後」
我沒讓他說完這沒用的狠話,打斷他說:「我現在說沒做你信嗎?」不知道他重複問的意義何在。
「林吻,」韓徹兩手抱頭,埋在被子裡幾乎氣到發狂,不停發出獸類的嘶吼,末了軟枕被錘出一個坑了,他咬牙切齒道:「現在換任何一個男的,估計都能氣得把你狠狠操一頓。」
「再用力地把你甩了。」
「啊」我看他這樣又好笑又心疼,還覺得很暖。這太複雜了,講不清楚,總之我眼眶熱乎乎,心頭酸溜溜的。
韓徹抬起臉,憋紅的俊臉上還有幾道褶印。他平靜地說:「但我不會。」
我知道他不會。
「今天又坐飛機又健身,一晚上用四個套我應該做不到,只能用一個套,另外三個吹氣球玩。」他說完不甘心似的,用力蹬了下床頭,「操,他們開飛機的體力居然這麼好。」
我抿嘴,想配合他的玩笑笑一下,卻徹底紅了眼眶。看韓徹不爽又要強開玩笑的樣子,我意識到,因為獵奇,我真的做了很王八蛋的事。
他彈了下我的額頭:「怎麼哭了?」
我抖著唇,搖搖頭,卻把眼淚搖了下來,他抽了兩張紙冷淡地貼在我臉上:「你本來挺乖的,上上網,打打嘴炮,是我把你帶歪的,這點是我該承受的。」
見我眼淚不止,他捏起我的兩頰,開啟我的雞嘴造型,嘆了口氣,「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感情處理亂七八糟的,看著機靈,實際男女之事完全沒有分寸。」
我擦了下眼淚,辯解道:「我談過的。」
「感情甜蜜都在前幾個月,後面就會出現問題矛盾,那時候才是鍛鍊人處理問題,應付自己毛病,透過一段感情向內挖掘的時候,你那都是孩子氣打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吸吸鼻子,反正我說不過他。
「這樣吧,我犧牲一下,帶帶你。」
我汪著一雙淚睛斜他,等他下文。
「帶你談場戀愛,怎麼樣?」韓徹鬆開我的臉,看我一臉茫然,「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個時候應該有一方提出在一起,而不是憋著,繼續憋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