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歌掩嘴樂了。
“夜深了,我們歇息吧,明兒一早還要早供呢。”念清歌順手將木窗闔上,而後轉過身子,替離漾將中衣攏了攏:“山上的天氣有些涼,皇上別凍著才好。”
盈盈月色下,念清歌如百合柔美的容顏讓離漾心神盪漾,他托住念清歌的小臉兒,深深的吻了吻,而後饜足的喟嘆一聲,眼底是那融化不開的qing。欲:“婉兒,待回宮以後朕一定好好要你。”
這話羞的念清歌直跺腳,臉如沁了血一樣:“皇上不許再說了。”
“好好好,婉兒害羞了,朕不說了。”離漾攬著她的腰:“我們歇息。”
燭,熄下。
寺廟的蠟燭熄滅後會在空中飄著淡淡的黑氣煙霧,讓人忍不住的咳嗽,堅硬的chuang塌讓離漾睡的有些不舒服,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眠,念清歌將自己的錦被折了折給離漾鋪在了身下,兩個人溫暖的擠著一個錦被,彼此靠近的肌膚無疑讓兩個人的感情漸漸升溫。
這種如尋常人的感情讓念清歌的鼻尖兒一酸,她把腦袋窩在離漾的懷裡,輕輕的聞著他身上的龍涎香氣息,小手撫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忽而傷感的問:“皇上,若是有一日臣妾因為一些苦衷做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皇上會原諒臣妾麼?”
聞言,離漾一愣,而後輕輕一笑,大掌撫摸著念清歌的後背:“婉兒是怎麼了?”
“回答臣妾。”念清歌心中湧著極度的不安全感,她爬起來,柔軟的身子趴在離漾的胸膛上。
暗夜下。
念清歌那雙美眸如星光般泛著璀璨的點點星光,離漾忽而發覺她的情緒有些奇怪,他將她細碎的髮絲挽在耳畔:“會的。”
一句‘會的’如一顆定心丸壓在唸清歌的心頭。
她鬆了口氣,安逸的窩在離漾的懷裡,嗓子裡泛著迷迷糊糊的音節,不知何時念清歌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
清晨如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萬籟此俱寂,惟聞鍾磐音。
第一縷陽光掛著寺廟的檀香氣息緩緩飄進了禪房內,慵懶的念清歌鼻息間盡是安神的味道。
果然,在寺廟中入睡會覺得特別的心安。
在塌上滾了一圈,念清歌倏然發現身邊空空如也,心裡一驚,一個咕嚕翻身爬起,離漾竟然不在禪房中。
腦袋一陣電流竄過,念清歌急忙去摸自己衣裳袖袍裡的牛皮紙袋,她怕,她怕被離漾發現。
上手一摸,東西果然還在,念清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這種滋味兒簡直是生不如死。
她倒抽一口冷氣,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這種日子,她一刻鐘也不想過下去了。
今日,今日是她和離漾出宮的第二日。
按約定。
離辰逸讓她今夜酉時將離漾的龍簪放在寺廟外的第一顆樹下,想到這兒,念清歌全身上下繃得緊緊的,小手死死的攥著衣裳。
忽地。
木門被推開,離漾一襲尋常長袍,手裡端著素菜,素粥進來,看著念清歌悵然若失的模樣關心的問:“婉兒,你怎麼了?”
“沒沒事兒。”念清歌回過神兒來,急忙將衣裳穿在身上,生怕露出一點蛛絲馬跡,她淡淡一笑:“臣妾醒來見皇上不在所以臣妾有些著急。”
“朕去給婉兒弄些早膳。”離漾勤快的將木桌立在chuang塌上,將清一色的早膳擺放好:“寺廟裡都是和尚,第一次看見女施主定會尷尬。”
“辛苦皇上了。”念清歌將自己整理好後,幫著離漾一起擺碗筷兒,離漾捉住她的小手:“婉兒坐在那兒就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