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跟姚太太的反抗,今個兒這模樣到底是怎麼了。
“庶子媳婦兒,這伯南侯夫人可真會想,剛才瞧她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便覺得不是好東西。”姚太太也開始諷刺伯南侯夫人。
“我婆婆倒是與她交好,而且因著我是侯府兒媳婦兒她待我多少算是和顏悅色了,這京城裡的四侯,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仲家跟江家了,江家出了個太妃,仲家出了個貴妃又娶進門個公主,一般官員碰上這倆家的人怕是都不敢大聲說話。”姚善初闡述著兩個侯門在京城複雜的關係,聽得五丫直覺得頭痛。
進了寺廟後,姚太太吩咐幾個小姐不要亂走,寺廟大,可能會找不到人,自己則進殿上香,五丫跟著上了香後,就藉著暈馬車的由子要到飯堂去歇息,姚太太忙著解籤又一心繫在大女兒,便也沒為難,而五丫去的不是飯堂,而是供奉送子觀音的廟堂,她只想求一求觀音菩薩,保佑梅姨娘,又怕晚些過來碰到姚太太,只好借姚太太解籤的機會來求。
五丫只是上了上香,沒有求籤,成事在人,再怎麼求都不如自己好好做,她站在佛前閉著眼,心裡念著願梅姨娘母子平安,然後上前把香插上便要離開。
“女施主請留步。”
五丫聞聲回頭一看是位年長的和尚,便問道:“請問大師什麼事?”
“女施主不求一支籤麼?”
那和尚長得慈眉善目,五丫實在不好拒絕,便走回佛前跪在蒲團上,開始閉著眼搖晃著籤筒,只聽竹籤落地的聲音五丫才睜開眼睛。
她俯身撿起那支籤,仔細看了看,上面寫著:“梧桐葉落秋將暮,行客奔程似若飛;謝得天公輕著力,順風船載寶珍歸。”
五丫走到大師面前,問道:“這籤可解麼?”
大師接過五丫手中的籤,道:“上上籤,心中從事,天必從之,營謀用事,儘可施為。此籤凡事先兇後吉也。”說完直接把籤放回五丫的手中笑著離開。
五丫嘟囔著,“解籤都不用找錦囊的麼?”然後搖著頭把籤放回籤筒中,沒有多想籤的內容和老和尚的話,便急匆匆的離開,生怕姚太太找不到自己而責備。
五丫儘量憑著記憶順原路走回,走到一半,竹林邊上便聽見一男一女的聲音,那女子在質問些什麼,越聽越熟悉,便往近走了走,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五丫捂住了嘴,輕輕閃身躲在林外涼亭柱子的後面,她本能告訴她現在的情況應該離開,知道的越多,麻煩就越多,可是她的腳卻怎麼也不聽從思維的使喚。
二丫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你明明不是這個態度?為什麼?”
只聽江桐道:“這本是你願意的,願意與我見面,何況也只是偶爾見面談天而已,本公子對所有的小姐都是這個態度。”
五丫背對著二人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五丫能想到二丫臉色蒼白死咬著唇的樣子,她雖是庶女,但在姚家的後宅,她一直是驕傲的,很少低頭,不知想到她這個樣子,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姚小姐,你該人情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六品官員的庶女,難道以為真的能嫁給侯門嫡子麼?天大的笑話。”
江桐的話越說越讓人恨得牙癢癢,可這就是現實,只有認清現實的人,才能好好的在這個世上活著,活成人中龍鳳,很多時候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五丫邁著小碎步趕緊離開竹林處,以免被發現趴牆角,要知道偷聽者最可惡,而此時此刻五丫不能,也沒有能力替二丫出頭,能做的就是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回到飯堂的時候,姚太太也和姚善初剛到飯堂,五丫安靜的坐在四丫身邊,四丫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五丫,五丫按了按她的手,示意沒事,三丫則問道:“五妹你去哪了?”
這時姚太太也抬頭看向五丫,五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