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又紅又腫的臉頰,男人罵罵咧咧再度撲來,勾成鷹爪狀的手掌眼看就要抓在白綺歌胸口。
陡然一聲慘叫驚飛園中麻雀,慘叫之下,清冷嗓音滿含殺氣。
“活夠了是麼?”
這世上總有些蠢人、笨人、找死的人,聰明些的誰會在被制住的情況下還口出狂言?而敢於輕薄白綺歌的這個顯然屬於前者,手腕都被扭到肩後了仍不知悔改,髒話連篇。
倘若知道身後的人是一國皇子,並且是功夫最好的皇子,如此狂妄謾罵他還敢麼?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
咔地一聲響,骨頭折斷的聲音清清楚楚,猥瑣男人登時沒了面色哀嚎不止,然而越是慘叫就越令得易宸璟心煩,接連四聲脆響,竟是生生把那人五根手指盡數掰斷。
敢輕薄他的女人,便是把這人千刀萬剮、死上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怒火。
“差不多得了,畢竟是在別人地頭上。”見那人被懲治白綺歌心情大好,但這裡是畫湘樓,是好心幫他們的海老闆地盤,她不想接受別人恩惠還給人惹事,稍稍解氣後便開口勸阻易宸璟。
低頭看了看雙腿癱軟的男人,易宸璟似是還沒出夠氣,悶著聲朝白綺歌搖了搖頭:“等下,馬上就好。”
斷了人家五根手指還不夠?白綺歌正想開口再勸,只聽又是咔咔五聲脆響,將那人另外五根手指也掰斷後易宸璟利落抬腳,撲通一聲,把人踢到三步外的湖水裡。
“你是在拿他瀉火麼?”白綺歌倒吸口氣,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嘆,“被你這麼收拾一頓,他這輩子怕是再不敢碰女人了。”
易宸璟細長眼眸斜瞪,不答反問:“他是不是碰你了?”
白綺歌本不想說什麼,擔心小心眼兒的易宸璟再衝入湖中把人撈上來又是一頓狂揍,無奈下意識摸了摸臉頰的小動作被易宸璟發現,捉住手一臉埋怨。
“亂跑什麼?想出來散心叫醒我不就好了?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你來了這邊,還不知道這混蛋要怎麼欺辱你。”
伸手摸一下就被狠狠抽了一耳光,也不知道被欺負的究竟是誰。憐憫地看了湖中拼命掙扎的男人一眼,白綺歌抬眉輕笑:“你還能更小氣些嗎?與我說話投機的你要趕走,碰我一下的你就斷人家十指,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睚眥必報的男人?”
“我是男人沒錯,可我也是你的男人,自是不許任何人碰你、打你的主意。”像是要擦去汙跡似的狠狠擦拭著白綺歌面頰,易宸璟餘怒未消,“跟我犯橫的勁兒呢,跑哪裡去了?怎麼不拔劍砍他?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往死裡打,什麼都不用顧忌,傷了、殘了、死了我負責。”
易宸璟的霸道白綺歌深有體會,桀驁狷狂的性格難以改變,加上身為皇子總有些特殊權利,他的狠厲與霸道只會滋長不會倒退,這點也是困擾白綺歌的問題之一——將來他是要做一國之君的,這股戾氣狠毒不去必為後患。
嘩啦嘩啦的撲水聲與慘叫聲早驚動了旁人,聽得雜亂腳步聲漸近,易宸璟拉起白綺歌鑽入樹叢,在有人到來之前悄然離去。
潛回所住房間的易宸璟並沒有閒著,揚手把白綺歌丟進屋裡轉身離開,不過片刻便抱著一疊衣物返回。顏色素淡的衣衫往白綺歌懷裡一塞,兩道劍眉挑得老高:“去換衣服。”
“沒事換什麼衣服?”白綺歌莫名其妙,待到抖開那疊衣衫後啞然失笑,“你……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好端端的拿些男人的衣服給我!”
“就是要你穿男服。這裡是青樓,你穿著女人衣服到處走動少不得會被當成風月女子,剛才那種事我不想再見到——你不穿也可以,老實呆在房中哪裡都不許去,不然誰看你一眼我便剜出他眼睛,碰一下就折了他手腕,這樣可好?”
小心過度,謹慎病發作。白綺歌翻翻白眼,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