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真一瞬間拔出搶對準了他。
姬宮詠沒什麼過激反應,指了指桌上的錄音筆,「那個賤人死前將她們為那個官二代掩蓋罪行的事全部交代了,他們當年整理出來的證據包括兇器,提取的兇手的指紋,以及兇手當天進出公寓樓的監控錄影,全部都藏在案發現場衛生間的天花板裡。」
破案基本上就靠這些證據,他們把這些都藏起來了,那自然就沒有證據證明渡邊美部是兇手,而同時又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威脅渡邊家。
「謝謝。」中村真一舉起的槍緩緩放了下去,從公文包裡拿出手提電話打給下屬,「立刻去……開啟衛生間天花板將裡面的東西拿回警視廳。」
「不客氣,就當是你告知我真相的報酬。」姬宮詠神色平靜的答道。
中村真一看著地上已經摸不著頭腦的野平久司,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該殺了他們,有這些東西本已經能將他們送進監獄,但現在我得抓你,伱把你自己也毀了。」
殺了個警視,無論緣由,哪怕幫忙破了之前的滅門案有功,但依舊會被法院重判,殺官是絕不能容忍的。
「當了那麼多年窩囊廢,不親手殺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請容我吃完這最後一餐。」姬宮詠沉聲說道。
老婆出軌,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感覺活著也沒啥意思,還不如手刃姦夫銀婦圖個痛快,然後去監獄養老。
中村真一點了點頭,隨後又打電話讓附近派出所的警察來保護現場。
等警察趕到時,姬宮詠也剛好吃飽喝足,伸出雙手讓中村真一戴上了手銬,在人群的圍觀中被押離現場。
回到警視廳後,中村真一檢查了下屬從淺川雀家拿回來的那些東西。
確認能證明渡邊美部殺了人。
並且從監控錄影中能清楚看見野平久司他們去的時候是七個人,但離開的時候變成了八個,雖然多出的那個人看不清臉,但卻能對應上姬宮良美死前的講述,可確定是渡邊美部。
他立刻就給青山秀信打去電話。
……………………………
「叮鈴鈴~叮鈴鈴~」
此時青山秀信正在渡邊家吃飯。
「不好意思。」電話響起,他放下碗筷微微低頭表示歉意,隨後拿過電話接通,「莫西莫西,什麼事,說。」
「警視,我已經拿到了渡邊美部殺害淺川雀全家的證據,抓人嗎?」
聽見這話,青山秀信便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渡邊美部。
感受到他的目光,渡邊美部衝他露出個禮貌的微笑,低頭繼續吃飯。
「抓。」青山秀信吐出一個字。
雖然他剛剛就長谷川澤一事和渡邊佑理達成一致,但是既然有了證據證明渡邊父子有罪,那也沒道理姑息對方,畢竟說到底他們沒什麼交情。
所以,還不如借他人頭領個功。
反正沒了渡邊佑理,自己照樣也要找長谷川澤,這兩件事互不影響。
渡邊美部這種活畜牲,不早點關進籠子裡,說不定還要害多少人呢。
作為一個立志要成為日本土皇帝的男人,他早已經有了一種覺悟,那就是——所有日本人都是他的財產。
作為財產所有者,主人,他可以壓迫,欺辱,剝削這些日本人,但其他人這麼做那就是在損害他的利益!
所以他與罪惡不共戴天!
青山太君的主人翁意識很強烈。
「青山君日理萬機啊,下班了還得處理工作,這是又要抓誰?吃個飯都能順便立個功嗎。」見青山秀信結束通話電話,渡邊佑理笑了幾聲調侃道。
青山秀信搖了搖頭,「渡邊廳長別開我的玩笑了,誰不知道我們搜查一課是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