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瞬間坐了起來,還以為是帳本的事有了什麼新進展,臉都顧不上洗就急匆匆下樓,偌大的客廳裡此刻已經站滿了人,全部是身穿軍裝。
伊藤誠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
而其餘人都站在他身後。
看著這一幕,幕僚長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伊藤,出什麼事了?」
「閣下,我來是想要向您彙報一個好訊息,帳本拿回來了。」伊藤誠雙手撐膝起身,彎腰鞠了一躬說道。
幕僚長大喜過望,甚至忘了剛剛產生的不安,「真的?喲西!伊藤君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帳本在哪裡?」
他還期望帳本拿回就一切無事。
「閣下,那份帳本以後就由我來保管吧,免得再度失竊。」伊藤誠認真的說道,接著又鞠了一躬,「今晚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您在陸衛辛苦了幾十年,也該休息了,請您退休。」
他話音落下,身後一眾軍官紛紛低頭鞠躬齊聲喊道:「請閣下退休!」
看著面前齊刷刷鞠躬的屬下,幕僚長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在保姆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必須這樣嗎?那只是個意外!」
他不甘心的為自己爭辯了一句。
伊藤誠說道:「請為大局著想。」
其餘人人沉默無聲的鞠著躬。
幕僚長徹底死心,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們。」
他也很清楚,自己搞出的騷操作把所有人都推到了對立面,答應主動退休,至少能保留一份體面和人情。
否則場面會很難看,很狼狽。
「多謝閣下。」伊藤誠抬起頭誠懇的說了一句,隨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其餘軍官一言不發的跟上。
原本擁擠的客廳瞬間空蕩蕩的。
就像幕僚長的心,也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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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晴雲朗。
陸衛幕僚長向統合幕僚監和內閣防衛廳遞交辭呈,表示自己年事已高無法勝任工作,想主動退休安心治療身上的疾病,推薦伊藤誠繼任其職。
統合幕僚監相當於三軍司令部。
一位實權上將辭職,陸衛權力的交接自然不會那麼快完成,內閣還得走流程,至於一些細節則不為人知。
一大早,野比倉健就跟著齙牙小子出門前往一家位於港區的咖啡廳。
因為賣炸彈的指定在那裡交易。
兩人走進咖啡廳,一眼就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東張西望,腳邊還放著一個揹包。
兩人對視一眼後走了過去,野比倉健率先開口,「請問是宮內君嗎?」
「嗨!是我!」青年起身鞠躬。
野比倉健心裡有些失望,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通緝令上的織田日晃。
「你們就是津田君的朋友嗎?」宮內有些拘束的問了一句,小心翼翼。
野比倉健眸光一閃,這傢伙只個來交貨的,並非炸彈的實際製造者。
齙牙小子點了點頭:「是我們。」
「這是他讓我給你們的東西。」宮內將揹包遞過去,接著又說道:「他還說有東西放在你們這裡,是嗎?」
「你稍等。」齙牙小子接過背部把拉鍊拉開縫隙看了一眼,確認是炸彈後將一個小挎包遞了過去,「拿去。」
「嗨!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宮內有些社恐,接過挎包後便匆匆離開。
如果不是津田瑜是他房東,對他又很關照和熱情,一向不擅長與人打交道的他是真不想來幫忙送拿東西。
回到津田瑜家,還不等他開口津田瑜就笑嘻嘻的問道:「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