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監控,警方不可能忽視這點,而且也該很容易就能鎖定他的身份才對,怎麼沒有找自己?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北原建設株式會社的功勞,因為要留著自己解決那些被自己煽動著漲價的民眾。
所以才沒讓警方去抓自己。
他先是感到慶幸,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恐懼籠罩全身,北原建設株式會社連警察都能命令,怪不得敢在公共場合開槍殺人,還連殺了兩個。
「八嘎呀路!該死的狗雜種!」
柳生韜又罵了淺野上造一句。
還說人外來戶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你自己賺點逼錢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媽的,王八蛋,害死我了。
昨晚槍手臨走前的威脅還在耳旁盤旋,三天,三天內自己不能讓所有拆遷區域的居民簽字,自己就得死。
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會說到做到。
一想到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他就是又悲又氣又絕望無助。
偏偏那些居民要求漲價還是他煽動的,現在他又得想辦法讓那些居民放棄漲價才行,讓他真是欲哭無淚。
「夫!夫你怎麼了?說話啊夫!」
另一邊的柳生太太因為遲遲沒有得到丈夫的回應,焦急的連聲催促。
雖然柳生韜酗酒,家暴,長期夜不歸宿,但在妻子眼裡是個好丈夫。
柳生韜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事,我馬上就回來。」
還有一線生機,必須抓緊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辭別朋友一邊打車往家趕,一邊召集自己幾個小弟。
等他到家的時候,五六個跟著他橫行霸道的小弟已經在他家裡等著。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
「大哥,叫我們又有什麼好事?」
這些人甚至是連黑社會成員都算不上,只是跟著柳生韜平時敲詐勒索橫行鄉里,魚肉百姓而已,看見柳生韜進門,紛紛七嘴八舌的爭先開口。
「行了!都閉嘴!安靜點!」屠刀懸在頭上,隨時都可能掉下來,有性命之憂的柳生韜本來就煩躁,聽著這些人嘰嘰喳喳更為惱火,呵斥了一聲後說道:「你們立刻去通知所有拆遷區的人到廣場集合,我有事要說。」
「嗨!」
幾名小弟聞言頓時四散而去。
柳生韜在當地小有淫威,加上他昨天才剛召集眾人團結起來要求北原建設株式會社漲賠償金,所以現在他通知開會,各家各戶都主動派了人前往小廣場集合,等著聆聽他的講話。
本來大家都以為柳生韜是要繼續講要求漲賠償金的事,但今天柳生韜一開口,就讓所有人陷入懵逼狀態。
「各位鄰居,各位叔伯,各位兄弟姐妹們,大家都安靜,先聽我說兩句啊。」柳生韜這輩子都沒有對鄰居們這麼禮貌過,站在一個花臺上高出眾人一頭,抬手呼籲大家不要說話。
「閉嘴!通通閉嘴!沒聽見我大哥的話嗎?誰再敢張嘴我就揍誰!」
「老東西說你呢!他媽的你耳聾了是吧,還跟隔壁老太太說啥呢!」
「八嘎呀路!那個傢伙……」
柳生韜的小弟們張牙舞爪,用極其粗鄙的言語呵斥廣場上的鄰居們。
終於,在他們不懈努力的維持秩序下,小廣場上總算逐漸安靜下來。
柳生韜露出一副惆悵的表情,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昨天晚上我是一夜沒睡,輾轉反側啊!我在想些什麼呢?就是在想我們要求北原建設株式會社漲賠償金這事!我想了一晚上終於想通了,這事我們乾的不對。」
「人家北原建設株式會社從外地來我們札幌,出錢出力出人幫我們搞建設,美化我們的家鄉,造福我們當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