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人殺手,狹路相逢狡者勝
東京,新宿一丁目。
南風酒店只是一間小賓館,位於大馬路邊上,看著已有些年頭,gg牌都不發光了,使之顯得並不起眼。
三樓308房間內煙霧瀰漫,不知道的進來還以為到了天庭,桌上的菸灰缸裡菸頭已經滿到冒出來了,兩個男子坐在沙發上還一支接一支的抽。
一人年齡稍大,目測四十往上。
另一人略小,約莫在二十多歲。
「舅,怎麼說?」年齡略小的青年看向中年人開口就是地道的中文,說話的同時掐滅手裡的煙又點了一支。
中年人面板黝黑,臉上滿是風霜留下的痕跡,看著像個老農,但一雙眼睛卻很銳利,聲音低沉而沙啞的緩緩開口,「外甥啊,活還得幹,人僱主說了,人沒整死不給尾款,好不容易才接個大活,幹完這票,咱倆就能風風光光回去,過上安穩日子了。」
「可是老舅,那小鬼子被這麼一驚有防範了吧,不好下手啊!」青年皺起眉頭,吐了一口煙霧憂心忡忡。
「我倒不這麼認為。」中年人抿了抿乾裂的嘴唇,微微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聽我分析,那叫青山秀信的小鬼子肯定也料不到我們還敢頂風作案二次出手,所以殺個回馬槍的話,成功的機率反倒更大些。」
兵者詭道也,主打個出其不意。
「老舅,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你肯定不能害我。」青年抖了抖菸灰,一臉豁出去,砸吧砸吧嘴說道:「之前殺了那麼多鬼子都沒這個值錢,我也確實不想錯過。」
「行,那就研究研究整死他,這小子的官要擱在戰爭期間高低是個少佐吧?指不定他祖上就他媽禍害過咱老家,弄死他就當抗日了。」老農模樣的中年人吐了口唾沫惡狠狠說道。
青年年輕,瞭解得更多,聽見這話糾正了一句,「老舅,我看鬼子的報紙上說,這傢伙是個好官來著。」
「對鬼子來說是好官,我們又不是鬼子。」中年人聞言,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想了想說道:「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的,彼之英雄我之敵寇!」
在九十年代初期,日本作為亞洲地區唯一的發達國家,一枝獨秀,吸引了大量周邊各國的外來務工人員。
大部分人都是黑下來的,加上沒有技術,也沒有學歷和身份,只能做些又苦又累的底層工作,就這樣還得受當地本土黑幫和外籍黑幫的欺壓。
由此使得一些不甘平凡,敢打敢殺的人走上了犯罪道路,而本土勢力僱傭殺手時就喜歡找韓國人丶中國人這些面孔和日本人差不多的外來者。
因為他們來就是為了賺錢,根也不在這裡,所以只要給夠錢,什麼單子都敢接,加上沒身份,殺完人後逃回國,警方想要調查都查不到痕跡。
這舅甥兩人正是這樣一對職業殺組合,來之前兩度創業虧損,覺得國內各種不好,聽說日本這邊刷盤子能暴富,空氣都是甜的,月亮更圓,連馬桶的水都能直接喝,因此把奉為自己未曾謀面的第二故鄉,透過蛇頭走私入境,來後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鬼子老闆仗著他們是黑戶瘋狂欺壓他們,兩人實在是受不了,就換了箇中餐館打工,結果好家夥,老鄉更是往死裡壓榨他們,比鬼子還狠呢。
兩人本想著忍一忍,拿了工資再換地方,沒想到終於熬到發工資時老闆又拖欠工資,他們一怒之下半夜把老闆抹了脖子,從此乾脆轉職殺手。
經此種種毒打,硬生生把這兩個恨國黨改造成了堅定的愛國分子,並對日本這個曾經嚮往的精神故鄉恨之入骨,專接本地殺本地人的單,偶爾也藉藉老鄉人頭,在業界小有名氣。
刺殺青山秀信,這是他們從業至今接過最大的單子,中間人說僱主承諾給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