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嚴格說起來,近衛羽才是一切的主使者,他如果打算報完仇就跑的話,那肯定是一開始就先對近衛羽動手,所以他根本沒打算跑,說不定等殺了近衛羽後他會選擇自首。」
「自首?」淺井綾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說道:「井上未彌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臨聘老師,他現在是一個揹著三條人命的兇徒,你覺得他會心甘情願自首,來接受法律的審判嗎?」
「會。」青山秀信回答很肯定,沉著分析道:「因為他骨子裡其實還是個好人,否則不會明知道會暴露自己的情況下卻沒殺宮本良那名下屬。」
「他如果真想在殺人後逃脫法律的制裁,那已經殺了三個人的他為何不乾脆把宮本良那名下屬也殺了?說明他根本不在是乎自由還是死亡。」
「唉。」淺井綾嘆了口氣,既然井上未彌是好人,那把他逼到這個境地的其他人得壞到什麼地步?她抿了抿紅唇說道:「那我們就疏於調查,坐視他在殺了近衛羽後找警方自首?」
「當然不是。」青山毫不猶豫否決這個想法,問道:「如果真給他自首的機會,那我們哪來破案的功勞?而且他報完仇後會自首也只是我一個推測而已,萬一我猜錯了豈不是白白把他給放跑?那我們可就成笑話了。」
「那我們該怎麼做?」淺井綾已經搞不懂青山秀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青山秀信把頭埋在她頸窩裡,閉著眼睛說道:「我已經安排了人盯著近衛羽,只要他死了,井上未彌的蹤跡也就暴露了,我會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並安排人手對其進行抓捕,在抓捕過程中將其擊斃,大功就到手了。」
「你要殺了井上未彌?」淺井綾聽見這話一驚,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青山秀信語氣平靜,「當然,我們已經有他犯罪的證據,所以不需要他的口供,他活著會很麻煩,要知道他現在毫無顧慮,如果他在法庭上說出殺人的緣由,局面怎麼控制?這會對我們警方的形象造成不良影響。」
「何況他犯下如此重罪,連殺三名官員,被抓後反正也註定是難逃一個死刑,我只是把這個本該屬於他的結局提前了而已,我縱容他為女兒報了仇,取他的命立功,這很公平。」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樁交易,雖然買賣雙方未曾謀面商討細節,但如果沒有他放縱,井上未彌肯定殺不了宮本良和近衛羽,既然享受了他提供的便利,不管願不願意都要支付報酬。
淺井綾聽完久久不言,有些不安的在他懷裡扭動了一下身體,幽幽說了句,「怎麼感覺你才是最壞那個。」
「如果井上未彌得知一切,在他眼裡我應該是好人。」青山秀信輕笑一聲,低頭在淺井綾臉蛋上親了一口安撫她的情緒,轉移話題,「把良一和真一調到警視廳的事還沒有信?」
「我明天催催服部警視。」
「那現在你先吹吹我吧。」
基層警察為了揪出井上未彌正在通宵加班巡邏,而青山秀信和淺井綾卻在辦公室裡吹吹打打,吹花嚼蕊。
………………………
次日,星期天。
東京地檢今天除了一些特定要加班和值班的人外都不用上班,但從昨晚就留在這的近衛羽依舊堅守崗位。
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地檢門口來來往往的車流目露譏諷。
井上未彌,我看你怎麼殺我。
近衛羽沒有注意到地檢門口附近今日多了許多逗留的生面孔,這些都是青山秀信讓山川一城安排的手下。
十人一組,每半天輪換一波,專門就在東京地檢大門外蹲守,而且是人手一張近衛羽和井上未彌的照片。
井上未彌駕駛著一輛重金從別人手裡租來的白色本田轎車不知第多少次從東京地檢大門外駛過,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