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潤美和橋本洋子對視一眼。
「請進。」中山潤美溫和的喊道。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面帶笑容鞠了一躬道:「您對辦公室還滿意吧?」
「很滿意,讓本部的諸位同僚費心了。」中山潤美和顏悅色的笑道。
「您滿意就好,缺什麼的話直接跟總務部說一聲就行。」青山秀信說完話鋒一轉,「對了,武藤見二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我已經通知了舉行記者會對外公佈案情,您也出面說兩句吧,正好藉此機會讓北海道的民眾認識下您這位新的本部長。」
武藤見二本來就死罪難逃,所以聽青山秀信說要把刺殺宮下廣克的罪名讓他一人承擔後,當場答應下來。
這對他來說分明就是獨享功勞!
「這就不用了吧,我今天才到在此事中寸功未立,哪好厚顏出席記者會呢?就由山下次長和青山部長出面就行了。」中山潤美聞言連連拒絕。
她已經能想到明天肯定會有媒體大肆報導北海道警察本部是為了抽調警力封路迎接自己到任,所以才致使武藤見二逃出包圍襲擊了宮下廣克。
到時候民間對她肯定罵聲一片。
這時候又同時報導自己這個始作俑者還在宣佈武藤見二認罪伏法的記者會上「大肆邀功」,罵聲只會更大。
對此,青山秀信笑容愈發燦爛的盛情相邀,「怎麼能叫寸功未立?正是也託了本部長您的福,所以才能那麼快抓住武藤見二啊!何況這麼大的案子您作為本部長哪有不出面說兩句的道理?記者要是問起這點,那我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合適啊。」
中山潤美氣得要死,什麼叫託我的福才抓住武藤見二?陰陽你媽呢!
同時也聽出了青山秀信話裡的威脅之意:你要是不去的話,如果有記者問起你這位新到任的本部長為什麼不出席記者會,可別怪我亂說理由。
「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中山潤美壓下心中的惱怒,強行擠出個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厚著臉皮沾沾青山部長和諸位同僚的光,記者會是幾點,介時我一定準時到場。」
被罵就被罵吧,反正都要被罵。
自己被罵得越慘,名聲越差,示敵以弱的效果也就越強,忍一時之委屈,等自己成功整肅北海道警察系統那天,今天罵自己的人都會唱讚歌!
她現在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半個小時後。」青山秀信看了看手錶回道,接著鞠了一躬,「還有時間,本部長好好休息,我先告辭。」
「青山部長還請留步。」他才剛剛轉身,中山潤美突然出聲喊住了他。
青山秀信停下腳步,轉身不解的問道:「不知本部長還有什麼吩咐?」
「倒也稱不上吩咐。」中山潤美不以為意的笑笑,迎著他疑惑的目光溫聲細語的說道:「是這樣,我對本部也不瞭解,跟著我一起來的三名下屬青山部長你看該怎麼安排才合適?」
「本部長是怎麼想的?」青山秀信並沒有回答,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他一開始想過中山潤美利用職務之便自行安排三人,但現在既然對方問起自己,那顯然是不準備這麼幹。
「三人都是我看好的後輩,這回帶來北海道也是希望能夠讓他們歷練歷練,你看看本部有什麼合適的位置能安排一人,其餘兩人隨便丟個警署去吧。」中山潤美語氣平靜的說道。
從下車開始就處處示弱,讓青山秀信都不得不懷疑中山潤美是想跟自己和平相處,但以己度人,害人之心不可無,他又懷疑其是想麻痺自己。
阿西吧!總有刁民想害朕!
「嗨!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山下次長溝通一下,會盡快將他們的職位定下來。」青山秀信微微一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