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呢。」
顯然,藤本貴榮並沒有對家人說起過自己被逼退休的內幕,否則她面對青山秀信可不會有現在的好臉色。
青山秀信帶著春野孝義來到別墅後院,一眼就看見藤本貴榮獨自坐在樹下抽菸,短短半月,肥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背影蕭瑟許多。
「別來煩我,說了沒胃口。」
聽見一陣腳步聲,藤本貴榮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聲音低沉而嘶啞。
沒有得到回應,藤本貴榮意識到不對勁,緩緩扭頭,看見青山秀信後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道:「是特意來耀武揚威嗎?」
「本部長。」春野孝義鞠了一躬。
「我已經不是了。」藤本貴榮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說指責的話。
「我是來道歉的。」青山秀信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保持彎腰的姿勢三秒以上後才直起身體說道:「自從來北海道後,本部長對我諸多關照和信任有加,對此我始終銘記於心……」
「所以你就這麼報答我?」藤本貴榮打斷他的話,目露嘲諷,「你青山秀信報恩的方式還真是有些奇特。」
「這次的事錯在我,是我對不起本部長您,但沒辦法,我太急於要掌握更多的權力了,只有這樣才能儘快完成自己的報復與理想,為此我只能不擇手段。」青山秀信真摯的說道。
藤本貴榮聽出了他這番話全都是心裡話,而且也沒必要來騙自己一個退休的前上司,忍不住好奇,「你今年才26歲還是27歲?就已經升到了警視正,30歲前必然更進一步,40歲就能入主警察廳,憑藉你從警期間積攢的名望和彥川家的背景,之後哪怕是競選國會議員也必然勝選,50歲前就能入主內閣,哪怕這樣你在政壇中都算年輕的一批,你究竟在急什麼?」
「明明按部就班就能在內閣中有一席之位,你偏偏如此急迫,造成的後果只會是根基不穩,以及惹來更多的麻煩和更多的忌憚,將來反而還會拖慢你前進腳的腳步,得不償失!」
因為按部就班的話我起碼還要熬三十年才有機會拜相,我已經等不及要將內閣那群腐朽的老頭趕下去了。
同樣的東西,三四十歲得到,和五六十歲時才得到,那又能一樣嗎?
按部就班靠選舉上臺,他一把年紀還得跟各方勢力鬥智鬥勇,玩妥協的藝術;可靠政變上臺,能直接羅織罪名幹掉所有反對者搞一言堂,能把更多時間和精力投入到禍國殃民上。
「還請本部長保重身體,你會看到那天的,到時候你就明白我為何如此急迫了。」青山秀信認真的說道。
老頭,到時候保證嚇你一大跳。
藤本貴榮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道:「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抱負和理想能讓你昏了頭,不過我估計照你這麼作下去,我會先看見你把自己作死的那一天,呵呵。」
「為了實現心中的目標,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青山秀信擲地有聲的說道,這話倒是半點沒有作假。
怕死的話就不會想著搞政變了。
而是老老實實當自己的警察。
感受到青山秀信那種為了實現理想不懼死亡的氣魄,藤本貴榮有被震撼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但確實沒那麼恨青山秀信了。
青山秀信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春野孝義鞠了一躬匆匆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