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已經兩個多月,不論是師飛暄,還是二柱等人,肯定已經慌了神,再不能在路上耽擱。
範玥怡知道肖晨心繫家裡那一幫子人,自然趕路的速度飛快,不過肖晨的姿勢著實不雅。
一雙大手牢牢的抓著範玥怡的衣襟,腰間明亮的真元顏色拖著,一張俊臉被疾風颳的變了形,口中不斷髮出求饒聲。
暗恨剛才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一雙手直接又伸進了範玥怡衣襟,這丫頭一陣一個臉色,著實是難伺候的很。
肖晨身體已經基本恢復,朱睛冰蟾確實是天下少有的奇珍異寶,雖然又嚐了一次生吞蟾蜍的噁心感覺,不過藥到病除,就連肖晨漏了個大洞的丹田也給補上,這種情況也將範玥怡心中的內疚抹平,畢竟當初是她親自動的手,儘管那是為了救肖晨的性命。
僅僅不到十天,攜帶了一人的範玥怡就和肖晨一起站在了三門山下,看著山道上不停運送著石料和木材的工人,肖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場大戰過後,殘垣斷壁都已經被師飛暄等人安頓收拾,屍體也統一下葬掩埋。
抬步沿著用大理石鋪成的階梯向山巔走去,看著雲霧繚繞的山峰之上隱隱綽綽的雄偉建築,肖晨越發的滿意了。
三門山共有四座山峰,三座輔峰成掎角之勢拱衛一座主峰,山峰陡峭難攀,山巔之上卻盡皆是梯田一般的土地,十分難得,可謂是大自然的奇觀,就算比之前世以奇險聞名的華山也不遑多讓。
肖晨正在攀登的是一座輔峰,三座輔峰都有通向山頂的道路,而主峰則沒有,肖晨目力所及甚至還有工匠在用斧鑿讓主峰下的山壁更加陡峭,難以攀登。
不顧路上行人的奇怪眼神,肖晨和範玥怡一步一步向山巔走去,明顯這座山峰建設的最為快速,房屋鱗次櫛比,井然有序,而其它山峰有的甚至尚未動工,只是依稀還能看到囤放的許多石料和木料。
大概估算了一下,光是動用的這些搬運工人就有差不多三千人,密佈在山道之上,一個個肩挑手拿,往山上運送,向下走的一些人則帶著廢料等無用之物。
僅僅走到半山腰之上,就已經耗費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肖晨雖然身體就堪比練氣成液後期的武者,但這麼一路上來也是額頭見汗。
望了望好似天梯一般的大理石階梯,肖晨倍感無奈。
早已經走的有些不耐煩的範玥怡一把將肖晨拉住,運起輕功就向山頂飛奔。
“啊~”
身形倒飛,雙足沒有著力點,肖晨一下子就被範玥怡拎在了懸崖邊,空蕩蕩的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還能看到絲絲雲霧翻騰。
“謀殺親夫啊~”
這叫聲說多淒厲就有多淒厲,將在山道之上行走的挑夫都嚇了一跳,更是聲震四野,直傳山巔。
範玥怡臉頰通紅,腳下真元噴湧,速度有如驚鴻,眾多挑夫只覺得眼前白色光影一閃。
山巔之上豁然升起一團紫焰,將半邊天空照的透亮,更有數道遜色於紫色光焰但同樣威勢不凡的真元之氣升起,一股腦的向著肖晨所在的半山腰飛下。
範玥怡一愣,立在了原地,只覺得眼前攔路之人甚是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肖晨撲通一聲坐在臺階之上,口中還不斷呼喝著,“謀殺親夫呀,謀殺親夫,這裡可是不知有幾百丈高,一個不慎粉身碎骨,你就要守寡呀。”
背對著眾人的肖晨還以為範玥怡良心發現將其放了下來,口中沒臉沒皮的大聲嚎了起來。
範玥怡的臉紅到了脖頸,手足無措,乾脆給肖晨來了一腳。
“哎喲,幹嘛,幹嘛,三從四德,三從四德懂不懂,你說你咋就這麼暴力呢?”肖晨乾脆抱著範玥怡的大腿不鬆開,誓要將無恥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