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就被叫醒。我媽還在的時候,經常帶著我去訓練場玩兒,單槓是冷的,戰士是面無表情的,就連土裡都能聞著硫磺味兒。”顧海停了停,眼神有些憂鬱地散開,“初中之前,我根本沒跟我爸吃過一頓飯,他回家我已經睡了,我起床了他也早走了。我媽去世以後,都是勤務兵上家裡收拾送飯,我爸根本不見人影……”白洛因看著平靜敘述的顧海,想象著小小的他獨自玩耍,發呆,在偌大的桌上吃飯,不由得握緊他的手。
顧海這才恢復了些許笑容,他和白洛因十指緊扣道:“部隊這個東西,對我而言毫無吸引力,反正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不知不覺升溫
“快起床!快起床!懶蟲快起床!”
楊猛被電子聲吵醒了。
頭痛欲裂,胃酸一直往上湧。他揉揉眼睛,伸手夠了半天才摸到尖叫個不停的鬧鐘。
哎?!這不是我的啊!
楊猛一下清醒了。
他傻愣愣地環顧著四周,屋子雖小卻井井有條,書本在桌子上摞地整整齊齊,牆上貼著世界地圖,窗臺上的幾盆綠植已經被晨曦籠罩了。
這……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
楊猛迅速的思考著,可是一陣陣的頭痛和口乾擾得他不得不掀開被子尋找水源。
與冷空氣來了個親密接觸,他打了個寒噤,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只有一條內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楊猛又開啟了崩潰模式。
枕頭的另一端抬起一個腦袋,接著一巴掌揍在楊猛的腿上,尤其不耐煩地眯著眼:“你丫非得大早晨就這麼鬧騰?”
雖說看著這麼張帥臉確實享受,可是楊猛還是一蹦三尺高地離開了床,抱著被子作怨婦狀:“你也太不要臉了,昨天到底對我幹啥了?!”
尤其起身倚著靠枕,饒有興趣地打量一番楊猛,突然促狹一笑:“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楊猛的腦漿子都要被炸出來了。
他只模糊的想起,三人在燒烤店落座後,要了一桌小菜和肉串兒,付一敏拈著喂尤其吃,剝好毛豆推給他,央他給自己擦去嘴邊的醬汁,兩人活脫脫的恩愛夫妻。楊猛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揮手叫了三大杯扎啤,第二杯下肚,就徹底斷片了……
“呃……你送我回家的?”楊猛試探地問。
尤其瞥他一眼:“不然是誰?你喝掛了就開始胡言亂語,見人就親,手舞足蹈地拉都拉不住。”
楊猛的眼睛一下瞪圓了:“親?我親誰了?”
“服務員小哥,來結賬的老闆,隔壁桌的小男孩兒,哦對了,還有付一敏。”
“啥?!我還親她了?!”
尤其玩味的看著他:“對啊,她當時臉都綠了,一句話沒說就打車走了。”
楊猛的下巴抖了抖。
“那……就這些吧?”
尤其起身丟了件外套給他,對著鏡子邊整理頭髮邊說:“還有我啊。”
“……”
“沒想到你還挺熱情,從計程車上一路親回家。”
“……!!!”
尤其轉身逼近已經石化的楊猛,指著自己的嘴角道:“你到底是不是初吻?又親又啃的,嘴都給你弄破了。”
楊猛盯著那一抹結痂的血痕,發出絕望的嚎叫。
悠閒的週末,從做早午餐開始。
顧海在廚房裡氤氳的蒸汽裡忙碌著。
他和白洛因住在一起基本沒有矛盾,兩人都愛看球,所以看電視從來不搶;兩人都愛乾淨,所以家務分工從來不爭。唯獨的問題就是吃,顧海深知白洛因的吃貨屬性,雖然他在家從不挑食,白漢旗做什麼都能吃的下口,但是看他那麼饞鄒嬸的手藝,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