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因一驚,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就被顧海的舌頭撬開牙齒,他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像是嘴饞了好幾天的孩子,急切地,毫無章法地汲取著白洛因的味道。
淡淡的麝香味衝得白洛因一陣暈眩,他按住顧海的後腦勺,繾綣地回應著他。
兩人終於停止了動作,胸膛起伏著,白洛因移開臉,目光落在顧海滾動的喉結上。
“寶貝兒…熱了麼?”顧海呼著熱氣,下流地問道。
白洛因瞥了他一眼,“你業務這麼熟練,是不是經常接吻取暖啊?”
顧海劍眉一橫:“以前都是姑娘親我的,我哪主動過?”
白洛因哼了一聲,就要坐起來。顧海捏住他的下巴,而後埋在他的頸窩,輕聲而快速地說:“這不是愛你麼。”
這是他第一次用到“愛”這個字。
顧海對於白洛因的情感一直是洶湧卻試探的,他不但把白洛因當成親密的愛人,還是過命的兄弟,他充分尊重白洛因是一個男人,一個地位平等的伴侶。以前和金璐璐的招式全盤作廢,他的心已經走得太遠,行為上卻經常被動地剋制著,白洛因的隻字片語都能牽動他的手腳,他只說過自己會用大把的愛去砸,卻未曾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這不單是一種表達,更是翹首企盼回答的索取。
白洛因的身體僵了僵,一言不發地環住了鑽在懷裡的顧海。
到了週六下午,尤其如約出現在電影院門口。付一敏換上桃色的大衣,頭髮鬆散地散在肩上,畫了淡妝的她,更添了幾分嫵媚。尤其卻沒有心情欣賞面前的可人兒,擺上萬年的一號表情,“我先去買票了。”
付一敏拉住尤其的衣角,“你和我的話就這麼少嗎?”質問地,慍怒地。
尤其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我都明白,這次約會意味著什麼。”語畢,掙開對方走向售票處。
付一敏看著尤其離去的身影,咬牙切齒地低語:“尤其,這事兒沒完!”
☆、別樣的情人節
“哥哥哥哥,給姐姐買朵花吧。”一個黑瘦的女童拽住尤其的衣袖,手裡握著幾支開得正豔的玫瑰。
尤其皺皺眉,才想起今天原來是情人節,怪不得排隊的人出奇的多。付一敏揹著手輕盈的走來,模仿買花姑娘的語調,撅嘴央求著: “哥哥哥哥,給我買支花吧。”
尤其無奈嘆口氣,掏錢買了一支遞給她。女童喊了句“謝謝哥哥!”就飛快的跑了。
付一敏繼續有樣學樣,嗅了嗅花笑道:“謝謝哥哥。”
上映的是《愛love》,Hebe的歌聲一直貫穿著電影——
“我愛你你愛她
她愛他他愛她
你愛我我愛他
他愛她她愛他
……
咦
怎麼這世界
已經沒有人相愛
怎麼這世界
每個人都不快樂
怎麼這世界
每個人都愛別人
不愛自己”
尤其看了看哭成淚人的付一敏,腦子裡卻飛快地閃過白洛因,顧海,楊猛……定格在楊猛嘟囔著“你就是慫”的模樣時,他不由得噗嗤笑出聲,在交織著煽情氣氛的影院裡格外明顯,尤其在殺人的目光裡尷尬地扶額,一口氣吸完了杯裡的可樂。
熬到散場,尤其收斂了笑容:“電影也看了,你快回去吧。”付一敏還紅著鼻頭,眨眨泛淚的眼睛驚呼道:“情人節你竟然扔我一個人在街上?!”尤其又被路人的指指點點鬧了個大囧臉,正欲走開時,一個聲音把他拉了回來。
“尤其——!”
真是想曹操曹操也能到,楊猛從街角加緊幾步走向尤其,看到旁邊的拿著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