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看清他的面容。不過此人的聲音有些沙啞蒼老,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
盛宣煜點了點頭,心下已瞭然。看來此事與駙馬長孫衝是脫不了干係了,自己要設法去公主府查探一番。可是長樂公主乃太宗皇帝的愛女,又是當今皇上的姐姐,平日驕縱慣了,而長孫衝又是權臣長孫無忌的長子,冒然行事,只怕會打草驚蛇。
揮了揮,他示意夏草根起身,並說:“好的,本官知曉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想到什麼,立即向本官稟告,如刻意隱瞞,你應該知道大理寺的手段。”
“是是!”夏草根一聽可以回去了,頓時高興得不知所措,說,“大人請放心,草民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瞞大人。”
夏草根走後,盛宣煜瞥見一抹秀髮在門外閃過,他知道是任倚婕,這丫頭一定在門外偷聽。微嘆,他故意不去理她,顧自與手下商議起案情來。
“大人,如果這個夏老頭沒有說謊的話,此事怕是牽連到長孫駙馬了。這該怎麼辦?”伍飛搶先說起了心中的擔憂,這個事也是他們在場幾位共同擔憂的事。
盛宣煊尚未開口回答,另一位名叫張友順的衙役又說道:“長孫駙馬與長樂公主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無憑無據的,根本無法讓此二人來大理寺受審。”
“說得不錯!所以這事我們不能冒然行事。”盛宣煜面色沉重地說道。心裡盤算著,是否先以調查貢品失竊案來約見長孫衝。
見他為難,又一位性子比較急的衙役許青山忍不住發話:“趙大人不能白死,此事關乎大理寺的聲譽。就算是什麼公主駙馬,真要是兇手,我許青山也決不會放過他們。”
“青山,休要沉不住氣。趙大人的案子一定會查清的,只是目前我們確實無法拘捕長孫衝。你們想想,光憑他派人去鐵鋪打把刀,這能證明什麼呢?趙大人之死他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更何況剛才夏老漢說了,來提刀的人還不是原先那兩個執事。這事我總覺得很古怪,這個提刀之人是誰?為什麼在深夜去提刀?戴著很大的帽子是否為了隱藏他的身份?還有那個兇案現場的密室又如何解釋?如果這些疑點不解開,長孫衝究就算是兇手,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盛宣煜的一番分析讓許青山只得強壓怒火,眾人面上的愁雲更密了。
“如果有一個人不動聲色地混到長孫衝的身邊,蒐集到足夠的證據,不就可以把他緝捕歸案了!”
突然一個清亮自信的聲音響起,眾人側目望去,任倚婕俏生生地佇立在門檻處,手上悠閒地玩弄著自己一縷齊腰的長髮。
伍飛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你說得到是輕巧,可誰能擔此重任呢?長孫附馬素來心思慎密,又疑心病重,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混進駙馬府?”
“切!說你笨呢你還不承認!你面前不就有一個才貌雙全,又足智多謀,可擔當重任的人嘛!”
“額!”眾人面面相覷,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如此自吹自擂之人讓人無語。
“你不會在說你自己吧?”張友順戲道。
“哼!”對於他們的嘲笑,任倚婕面不改色,心不跳,照樣很怡然自得地樣子,說,“你們這群古代人真是少見多怪,典型地歧視女性。我今天就要告訴你們,對付長孫衝,本姑娘比你們多的是辦法!”
上部:迷霧重重 第十七章:天香瓊樓
五月的夜晚,繁星閃耀,長安城內歌舞昇平,好一副太平盛世的繁榮氣象。
在這天子腳下,皇城根兒裡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天香瓊樓。天香瓊樓以美女與美酒聞名,乃是京城皇親貴戚,達官貴人平日裡最喜歡聚會的場所。出入這裡的人大都官銜在三品以上,而想要進入這裡的人也都必須有熟人介紹,方可入內。普通老百姓,便是想從這門前走過都只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