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控制全城。還有一個就是分兵兩路,一邊攻長安,一邊去半途攔截,給我二哥一個下馬威。”
薛禮毫不猶豫的道:“燕王,末將願請一路人馬,去和二皇子決戰。”
“嗯?”李沐風一愣,沒想到薛禮竟不加思索的選擇了後者,難道徹底控制長安當真就如此之難?他皺了下眉,道:“仁貴勇氣可嘉,只是兵分兩路,兵力未免單薄了些。”
薛禮道:“末將只帶這三千鐵騎,其他的,從潼關排程便可。”
潼關確實留有一萬人馬,這是為了防止退路被截留的後手。依照薛禮的意思,便是連退路都不要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這可是一個十分瘋狂的賭博。
李沐風沉吟了起來。他突然想通了薛禮為何會做這個選擇,這完全是由薛禮的性格決定的。和二皇子在沙場上決一高低,或許是早就隱藏在他心地的念頭。如今遇到這個機會,薛禮豈有放棄的道理?
“這樣是不行的。”李沐風權衡再三,道:“還是以攻下長安為要,防禦為主。”
“燕王還是要全力攻城麼?”薛禮有些失望,不過這並不會影響他拿下長安的熱情。退而求其次,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只是,燕王想過沒有,急切間,這仗並不好打。”
“這我清楚很。”李沐風點點頭,他理解薛禮的意思。長安並不是某座無關緊要的城市,它龐大紛雜,人口眾多,很多激烈的手段都不便應用,燕軍的許多優勢也會得到限制。眼下雖然攻了進來,距離完全掌握卻還早得很。要想在這樣一座城市裡迅速消滅對手,實在是一件甚為艱難的事情。
然而形勢所迫,又不得不冒這個險。
“但長安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比如南衙的禁軍,我們至今未曾得見,這或許說明了些什麼……”
“房玄齡?”薛禮眼睛一亮。
“不錯,正是他。我不知道他如今的想法。整個南衙都在他控制之下,卻是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到底在等什麼……”說到這,李沐風眼中陡然一亮,面上突的泛起一種莫名的光采,失聲叫道:“我明白了!”
“怎麼?”薛禮一愣。
“哦,沒什麼,希望我沒有猜錯。”李沐風強制壓抑下心中的狂喜,放緩聲音道:“仁貴,把你的隊伍也調進城吧。”
“騎兵麼?”薛禮微微一怔。
“騎兵。”李沐風點了點頭。
當幽州的騎兵部隊陸續開赴明德門的時候,長安的巷戰仍在繼續。裴行儉統領全軍朝前緩緩推進,細密的像一柄正在梳理頭髮的梳子。數萬燕軍戰士在城市裡不緊不慢的推進著,相互呼應,不給對方留半點機會。
恆元已經失去了扭轉戰局的機會。他異常沮喪,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逐漸蠶食著長安。他深深的後悔不該在顧況身上牽扯太多的心神,這個少年簡直是上天派來的剋星,似乎只要針對他,自己如何都要失敗一樣。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他只能竭力讓燕軍的進度遲緩下來,卻做不到反戈一擊,至於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恆元從來沒有想過。
延平門和延興門還在關中軍的控制之下。這兩個城門分別處於長安東西兩側,一條狹長的道路穿越十數街坊貫通期間,把長安分成上下兩半。恆元的陣線就依託這條道路築成,在大大小小的街口都佈置了守軍,以圖將燕軍的腳步拖在此地。
朱雀大街由南往北,和這條陣線交叉成一個十字。它路面寬闊,自明德門直通皇城,自然是兵家必爭之地。恆元在十字交叉之處屯了重兵,只怕被燕軍一點突破,直接威脅皇城。
果不其然,陣線的反覆爭奪,在這裡最為激烈。
朱雀大街百十步寬,卻層層疊疊屯了數千守兵。他們前後分為幾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