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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就暗暗擺手,悄聲說:“全不是那麼回事兒,這與劉泰保毫不相干!剛才那兇漢在肇事時,罵的話清清楚楚,乾脆,才娶來的這位新婦,在新疆時就……”這二人說話的聲音極小,但那聽話的人把話一聽完,就嚇得趕緊避席而去。

堂上此時新郎新娘正在拜天地。過了些時,就開了晚筵,新娘玉嬌龍梳著兩板頭,穿著繡花衣裳,由、r鬟僕婦隨侍著,又挨著桌子為眾賓客敬酒道謝。這樣雍容華貴美麗的新娘,誰看見過呀?誰能相信,剛才曾有個莽漢以箭射轎,指著她的名字大罵?玉嬌龍低著眼皮。不像害羞,也一點兒不像為剛才的事而驚擾,她有一種凜然的令人不敢正眼去看的威嚴神態,如寒梅,如冷霜。她斟過了謝酒,便被丫鬟僕婦送回了新房。

新房是五間很大的房子,此時明燈四照。最東首的一間是洞房,紅燈映著紅門簾、紅帳褥,豔麗得如同花塢一般。新娘一進洞房,就叫丫鬟吟絮向外面說:“我們小姐頭痛,要上床去歇一歇,請太太奶奶小姐們在外屋說話吧!別進裡屋!”一般女客的來頭也都不小。見新娘這樣大的架子,就都不高興,有的摔了幾句閒話就往外走。

此時天色已晚,男女賓客多已走去,只有一些至近的親友。還在客廳中暢談。新郎魯君佩剛才是有些煩惱,此刻卻又高興了,他便挺著大肚子,一個人跑到書房,摳著腦袋,拿著筆去作“催妝詩”。他剛寫好了兩句,忽然院中亂了起來,他連忙放下筆出屋,就見燈影之中,許多的人都往新房去跑,並有人嚷嚷著說:“新娘哪兒去了?新娘不知往哪兒去啦!”

魯君佩嚇了一大跳,也趕忙往新房裡去跑,就見屋中人很是雜亂,個個驚慌,都說是怪事。同時有兩個僕婦由洞房中抬出來一個丫鬟,這丫鬟正是吟絮,只見她目瞪口呆,手腳不停地顫動,如同服了毒,又似是中了風,因此眾人更驚慌了。這五間屋子全沒有後窗,不知新娘是如何出去的。新娘的衣服全都亂放在床上,床上有一片鮮紅的血,倒像是新娘是被誰殺害了,可是往各處去檢查,卻別無痕跡,守門的人也說沒有看見新娘出門。魯君佩急極了,趕緊命人套車,親自到玉宅去通知。

這時就約有二更多天了,黑夜沉沉,京城商家都已關門閉戶,只有魯宅和玉宅兩邊的人坐著車、騎著馬。來回地跑。玉宅裡,玉大人聞訊,氣得幾乎昏暈了過去,他只是頓腳,說:“果然是這麼一回事兒! 咳!咳!‘’此外他什麼話也沒有,一點兒表示也不作。玉二少爺也甚驚異,趕緊勸他父親勿憂,並且伺候著,也不敢離身了。

玉太太因為今天女兒出閣,本來是又悲又喜,並因白天有人攪亂之事很是生氣。忽然聽說了這事,趕緊就來到了魯家。一見床上血跡,她就哭了起來,說:“龍兒呀!我的多災多難的可憐的女兒呀!”她因這片血跡,就斷定是魯家把新娘害了,並認為害死的原因,就為白天有瘋漢撞轎,魯家的人疑新婦不貞,但魯家又不能退婚,所以才出此下策,殺人滅跡,並逼著陪房丫鬟服了毒,以圖滅口。

魯家是極力爭辯,說:“這是絕沒有的事!無論是誰家,無論是大門小戶,誰能娶了新婦當天就給害死呢?再說,即使因白天的事,男方起了疑心。不願意了,但也絕沒有害死新娘的道理呀!”

幸虧這兒還有幾家至親沒走,就出頭為兩家調停,都說:“兩家雖是新親,也是老親,又都是現在朝中的大官,京城中的赫赫門第,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