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白”,價格將升到6位數。
販毒者會竭盡全力瞭解聖思多羅及其他入境口的一切情況,比如什麼時候換崗結束,在某一天有多少當班,哪些警衛當班等等。但大多數時候,他們就是玩數字遊戲,賭平均規律。畢竟每年從聖思多羅進入美國的人超過4000萬,海關不可能全部檢查出來。
“每天起來就面對6萬輛車,你還必須記住99%的過客都是誠實的遊客”;海關檢查處的一位官員說,“所以那些壞人就直接衝著我們來,如果我們阻截到了一些,那也是他們已考慮到成本里去的。”
所以毒販辛迪加們正放棄空運和從大港口入境,轉而越來越多地使用貨船和高速遊艇。一旦進入了美國境內,海洛因通常彙集到3個主要的集中中心。毒品透過西海岸線運到洛杉磯後,1公斤海洛因的批發價猛漲到萬到10萬美金,而在聖地亞哥則是4萬到萬美金。
據境外毒販講;在毒品分銷鏈條的最下游,是利潤最大的地方。毒販們把按公斤買來的海洛因重新包裝,按盎司分成中型交易商買得起的分包裝。中型交易商又把按盎司包裝的海洛因再分解成按克的小包裝,然後再以每包100小瓶賣出去,每小瓶的容量是1毫克。這種被稱為Gelcap的包裝,和那些有粉紅色、藍色或綠色的蓋子的小瓶不同的是,針對的是低端市場,也就是那些注射海洛因的癮君子。
毒品產地、加工及500倍的暴利(4)
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會往裡攙假,規則通常是6比1,這意味著從批發商那裡購買來的每公斤海洛因,透過加入各種各樣的東西后,等在街上出售的時候,已變成了7公斤了。這個環節的提價最高,因為這是毒販們面對最大風險的時候。毒販們必須保護自己不受警察的追捕,還要保護自己不受競爭對手;以及同一組織內其他知道他們帶了很多現金的人打他們的主意。
就這樣,一公斤海洛因,在“金三角”一帶的批發價大約萬元人民幣;入境運至昆明,每公斤就升至4-6萬元人民幣;販到廣州,每公斤批發價就翻到10萬元人民幣;販到香港,每公斤批發價升到20餘萬港元;販運到美國後,批發價猛增數十倍,每公斤零售價甚至高達100萬美元。也就是說,一公斤海洛因從緬甸毒品加工廠1000美元出來,最後流到美國人或者歐洲人血管裡時已是一百萬美元了,其價格已經漲了500倍。
中國東部地區的製毒工廠(1)
在北京做“拒絕毒品,珍愛生命”這個活動的時候,便與禁毒部門的人混得很熟,所以當我提出想了解“地下製毒”方面的情況時,他們馬上建議我應該到廣東、福建去。因為廣東、福建這些年來已成為國內毒販生產和供應冰毒、搖頭丸、K粉的主要基地。
這兩個地方,廣東我更熟悉一些,因為我下海的第一塊跳板就是在廣州。我當時應聘做了一家行業雜誌的副主編,由於效益不太好,經常要往佛山、東皖、韶關等地跑,去拉贊助,錢沒拿到多少,人頭倒弄得挺熟的。警方也有不少熟人。這樣,我選擇去了廣州。
廣州警方的朋友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人不務正業。”接著又說“這條道上挺雜、挺狠的,要多個心眼。”
“放心吧,魔頭。”我拍了拍他說:“我這次來,主要是要點背景材料、資料、例子什麼的,不會給你添亂的。”
“滑頭。”他知道我喜歡我行我素。
“不過有什麼行動的話,你還得把我捎上。你要記住,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我在廣州做雜誌副主編的時候,他老往我這裡跑,在我剛離開廣州時,我那美女編輯部主任便成了他老婆。為此,我只要有機會,就會找些理由來宰宰他。
“走吧,喝酒去。”他筆了一下,一把把我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