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謝謝。”
杜憶寒戒備地瞥了繼輝海一眼,他微笑頷首要她快點動作。
別多心了,他好像沒打什麼壞主意,再說當著重要的賓客面前,身為大總裁的他行徑應該也不至於太過離譜。這麼安慰著自己,她謹慎地走回桌子旁拿起糖罐。
繼輝海抿著溫和淡笑睇了她嫻靜的側臉一眼,深邃的黑眸在剎那間閃過一抹銳利光芒。“對了,我差點都忘了自己最近在總裁職務以外的新嘗試,這也勉強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休閒娛樂吧!”
感受到眾人好奇的目光,他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旁的煙盒取出一根淡煙,態度著實悠哉愜意。“杜秘書,我要一顆糖,麻煩你了。”點燃了香菸之後,只見他交疊起那一雙修長雙腿,“吳董事長你有所不知,我現在除了擔任寺響動研的總裁之外,還多了一項新的身份。”
“哦?是什麼呢?也許我們有機會可以切磋一下。”
繼大總裁在對方興致勃勃的注視下緩緩吐出兩個字,“應召。”
“嘎?”
剎那間震驚的眾人彷彿僵化成了雕像,完全不知如何反應,只有他一個人悠哉遊哉地蹺著腿端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我發覺這種賣身錢還滿難賺的。”
飛颯凌眼慵懶地睇了杜憶寒一眼,正好瞧見驚慌失措的她一時失手,幾乎將半罐糖倒進他的咖啡懷裡,他淡淡地皺了皺眉,“杜秘書,你知道我不吃甜食的,或是你想改變我的飲食習慣?”
她立刻尷尬地扭緊糖罐的蓋子,低頭道歉。再抬頭時,杜憶寒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當著貴賓的面前,你別亂說話!
只是她警告她的,繼大總裁會甩才奇怪!無視眼前所有人痴呆驚愣的表情,繼輝海彈了彈菸灰,微顰的颯眉笑得有些無奈。“吳董事長,不說出來你都不知道我的悲哀。奮鬥了一整晚才拿人家三千塊,我這才曉得原來我這個總裁下海應召的薪水其實也挺低的呢!”
“應、應召?!”不知道是因為冷氣空調強度不夠,還是上了年紀的關係,只見吳悟道的老瞼越漲越紅。
“是啊,看你的反應我就知道你聽懂我在說什麼了。沒錯,就是現在你腦子裡想的那一種。”
“三……三千塊?!”
“這樣低廉的身價,你也為我感到不值吧?”緊緊攫住那道欲閃躲的目光,繼輝海強悍地用他凌厲的眼眸困鎖她羞澀的逃脫。“那個女人真狠心,也不想想她玩了我一整晚,讓我為她又動手又動口的服務周到,臨走前不說一聲贊已經很傷人了,居然還只丟了三千塊,簡直是汙辱我的能力!吳董事長,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啊!”只見吳悟道頻頻拿手帕拭汗,老臉尷尬的漲成豬肝紅。
“喂,你有必要把話說成這樣嗎?那還不是因為我……”
突然激動出聲的杜憶寒像是意識到所有人注視的目光,她頓了頓,硬是壓下激昂的語氣,故做無辜可愛地眨眨靈動雙眼,那單純的模樣彷彿想要說明她只是一旁幫腔的路人甲,絕對不是當事人!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對方的皮包裡面總共也就只有那三千塊,她已經把所有的錢通通掏給你了啊……或許,我是說或許啦,她要回家的時候還得先在天沒亮的大街上到處找提款機,好不容易領到錢之後才有辦法坐計程車回家,你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又怎麼會想到,獨自一個人在街頭亂晃其實她很害怕呢!”
繼輝海眯起危險凌眼,“我有趕她走嗎?她不能留下來過夜嗎?”
要知道今天早上當他獨自在空蕩蕩的床鋪上坐起身的時候,他心裡有多麼氣憤空虛?!望著那一顆早已失溫的枕頭和身旁冷清空蕩的床鋪,剎那間他甚至要以為昨晚那場觸動心扉的歡愛記憶只是自己的一場可笑春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