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走近,“總經理,這是您的護照和登機證。”
“謝謝。”繼恆宇伸手接下,轉頭對弟弟揚了揚下顎。“我走了!”只見他提著簡單的行李,頭也不回地走向入關處。
繼輝海雙手環胸,盯著那一抹逐漸離去的背影,忽然,他站直身,“哥!”
繼恆宇停下腳步轉身看他。
“你信不信我已經替你製造好機會了?”
他困惑皺眉。
“記住我的話,一定要讓老爸看清楚你的能耐!”只見繼輝海嘴角揚起極具深意的笑,拋下這句耐人尋味的話之後,轉頭吩咐杜聖衍,“走吧,叫小陳把車開過來。”
“輝海!”
原本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繼輝海嘆口氣。現在是怎樣?兄弟兩人在機場裡輪流上演依依不捨的戲碼,不嫌肉麻嗎?
“你老實說,你硬要我飛回日本不準留在臺灣,這其中的考量是不是跟長久以來,公司里老是謠傳我和憶寒搞曖昧的傳聞有關?”
繼輝海停頓了一秒鐘隨即爆出朗颯大笑,狂妄的轉身揚手道別,“有可能哦,有可能!”
嗯,老實說這個因素所佔的比例大概是……百分之九十九吧!
靠,公司這麼大間,是想要操死人是不是!
看著手邊永遠維持三大疊,平均高度六十公分的卷宗山,繼輝海越想越煩躁。而這還不包括日本總公司傳真過來等待處理的檔案,它們被擺在他的左手邊以便跟右邊的臺灣資料做區隔。
他該稱讚自己有個精明能幹的貼身特助嗎?
伸手翻了翻眼前的企劃案,繼輝海倏地皺眉。顯然這個特助雖然精明能幹,卻仍然有遺漏資料的時候,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那一部份。
按下內線通話鍵撥打杜聖衍的分機號碼,他在這幾秒鐘的空閒裡,下意識地開啟電腦螢幕,熟練的連結上公司的監視系統。
這幾乎成為他在短暫的休息空檔裡唯一會做的事情。然而在他看見那個空蕩蕩的秘書座位後,這才驀然想起前兩天的幹部會議裡,有個人堅持要跟總經理同進退。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還真知道要如何激怒他啊!
“總裁先生有何貴幹?”
繼輝海嗓音低沉,明顯的心情不佳。“孟舟開發案的評估報告放在哪裡?”
“咦?!沒有在那個卷宗裡面嗎?不可能吧,難道我會遺漏它嗎?……哎呀,真的耶!不敢相信我居然會犯這種失誤,天啊,我當特助當幾年了,竟然還搞這種低階的烏龍,真是太傷我的自尊心了!”
繼輝海忍不住皺眉。這傢伙是在唱戲嗎?每一句自責的話聽起來都很假!“快拿進來,別在那裡耍寶了。”
酷酷地結束了內線通話,他的視線忍不住又瞟向電腦螢幕。
她本來應該坐在那裡的。
過去這幾年來,只要他坐在這個位置處理公事,那麼開啟螢幕就能夠看到她,杜憶寒應該在那裡的,但是現在卻……
不,想都別想,他可不是在思念她!
他怎麼可能會去想她?距離她停職也不過才兩天又九個小時三十七分,而且這個提議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可不是因為他記恨杜憶寒老是和老哥傳曖昧緋聞才有的嫉妒之舉。
再說了,他為什麼要嫉妒?
他平常都在世界各地跑,被永遠都處理不完的公務壓榨他的每一分體力和所有的時間,然而杜憶寒卻跟老哥在他看不見、管不著的地方每天朝夕相處、同進同出,搞得整個臺灣分公司的員工都把他們兩人當成是一對的!甚至還有幹部太白目,居然寫伊媚兒問他要不要押注,打賭那兩個人什麼時候會結婚。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一點也不!證據就是他也跨海下注跟著大家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