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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對不起。&rdo;蔣卓晨停留了短暫的片刻。他對他的父母真誠卻不悔地說了抱歉,隨後他便拄著柺杖一步不停地走出了病房。

&ldo;讓醫生跟著。&rdo;蔣銘對門口的一名保鏢說。說完他攙著妻子,和她一起在病房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嘆一口氣,這幾天他終究在無奈中想通、放下,他拉著妻子的手,認真地說:&ldo;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是真的管不著了。以後,我們就當多了一個兒子吧。&rdo;

蔣家和曲家的關係,若不因為這件事變得惡劣疏離,那麼就只能因為這件事變得更加親近。雖然這種親近是蔣銘從來沒想過的,但都到了現在,親近總比惡化好。

這個夏天已越來越熱,晝伏夜出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曲淼喝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小甘著急地跟著,幾次想要去扶他都被他甩開。

&ldo;滾‐‐&rdo;

&ldo;曲總!&rdo;小甘的手背被拍得生痛,但他哪有心情管自己的手,不肯就範地還是想要扶著他東倒西歪的曲總。曲總連著這樣三天了,不說精神,身體也遭不住啊!

但突然,小甘張大了嘴,瞪大雙眼望著路前方朝他們過來的兩個高大的男人,停下了自己追著曲淼的腳步。

曲淼不知道小甘怎麼了,他醉得一塌糊塗的世界並沒有小甘的存在。他一下撞到旁邊的樹,暈乎乎地抱著樹停了幾秒,穩了穩眩暈的腦袋和不受控制的身體,接著放開樹,分不清方向地又往前走。

他才走了兩步或是三步,&ldo;碰&rdo;的一下,突然撞上了一堵牆‐‐不,是一堵牆一樣硬邦邦的胸膛。

他噴著酒氣,手無意識地抓在別人的衣袖上,努力地抬起頭,看看是哪個走路沒長眼睛的撞到了自己。

在路邊地大樹下,路燈高高地照著人行道,曲淼迷濛的雙眼裡有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那人臉不斷地變幻著,最後竟變成了蔣卓晨的樣子。

他的臉一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親暱地用他喝醉的大舌頭喊:&ldo;蔣‐‐&rdo;

有一瞬間,他支支吾吾,傻笑著想叫出那個名字,可是下個瞬間他便用力推開了那個人。不,是他想推開對方卻沒有推動,他自己反而搖晃著後退了幾步,站立不穩地往後栽去。

對方伸出手來,一把撈住他,沒讓他倒下去。

&ldo;曲淼。&rdo;他彷彿聽到那人在頭頂輕聲地喊自己的名字,溫柔,寵溺,心疼,至極致。

他深深地抽吸一口氣,再一次想推開眼前的男人,混亂地叫著:&ldo;你不是、是他。放、放‐‐&rdo;

他的大腦早已經被酒精麻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結結巴巴:&ldo;我們已經分、手了。&rdo;

&ldo;不,我們永遠不會分手。&rdo;

蔣卓晨右手夾著柺杖,受傷的左手穩穩託著曲淼,把人拉進自己懷中。曲淼在他懷裡掙扎,說完分手,卻又抓著他的衣服,哀求地悽慘地喊:&ldo;別走!&rdo;

蔣卓晨站著不動,他凝視著對方,自己的眼眶漸漸泛紅。他未說話,懷裡的人還在喋喋不休。

&ldo;我們不能、能在一起,我不要你遭報應,不、我不愛你了、你走、走!&rdo;他推拒他,說著各種各樣的話,無力地掙扎,最後卻傷心地慟哭。

蔣卓晨再也管不了柺杖,管不了自己的傷勢,他用兩隻手牢牢地、安穩地抱住了他心愛的青年。

&ldo;我不會遭到報應。我不會走,我也不會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