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雲瓷茫然的看著自己右手上的銀亮,認真的看著琴酒。
“你是知道這個東西是困不住我的吧?”
琴酒叉著腿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手中捏著小小的鑰匙把玩。
“啊,知道。”他淡淡的一抬眼,“所以你要跑嗎?”
雲瓷看著那隨著琴酒的動作滑落的銀髮,小幅度的吞嚥下口水。
好吧。
美色當前。
誰跑誰禽獸不如。
雲瓷乖乖換成盤坐的姿勢,雙手捧臉看著琴酒。
“所以你突然搞這一出是想玩角色扮演嗎?”她身後不知何時冒出的尾巴在瘋狂搖晃著,“本大人不介意配合一下你哦~”
琴酒掃眼尾巴,捏著鑰匙的指尖微微用力,隨即又鬆開。
“今天聊點正事。”
雲瓷小幅度的歪歪頭,紅色蓬鬆的捲髮隨著她的動作向右滑落。
“什麼正事?對於我們來說,這不就是正事嗎?”
他們又沒有工作交集,目前也沒有感情可談,不就這些……成人男女之間的快樂事情了嗎?
琴酒隨手將鑰匙丟到地上,眸中情緒漸漸多了幾分冷意。
“我們來聊一聊,你為什麼會去找那個小鬼的女人。”
小鬼的女人?
“你是說毛利蘭?”
雲瓷頓時明白琴酒在懷疑什麼了。
但云瓷不喜歡他那一下子把她推到另一方的冰冷眼神。
她一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是怕我拋棄你這個金疙瘩,去找前任嗎?”
琴酒眼睛微眯,危險氣息湧現。
雲瓷卻不怕,擺擺手繼續道:“你可以放心哦小人類,本大人目前對你的……身體,還算滿意,暫時不會考慮換人的。”
“——呵。”
琴酒笑了。
他站起身,緩緩踱步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床上,矮他半截卻不甘示弱的死神,氣勢也半分不輸他。
琴酒抬手捏住雲瓷的下巴,聲音放低:“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不是你們酒廠的人。”雲瓷眼神清明的望著琴酒,意有所指,“也不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琴酒微微俯身,兩人的鼻尖幾近要碰觸到一起。
“身為惡魔的你——居然也會嚮往光明嗎?”
雲瓷嗤笑一聲:“光明?我就是我自己的光明!”
說話間,雲瓷的身軀突然開始轉換。
一頭紅色長卷發變為聖潔的白色,柔順的直髮披散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潔白且能將她整個人包裹的大大翅膀舒展開,掉落幾支飽含聖潔之力的白羽。
紅色的小洋裙變為簡樸的白色吊帶裙,小腿和手臂上多出幾道金色的樹藤紋身,微微發亮。
“——我想成為暗,我就是暗!我想成為光,那我就會是光。”
她依舊保持坐著的姿勢,明明無法捆住她、只輕輕一扯就會崩毀的手銬,如今也完好無損的掛在她的右腕上。
琴酒眼眸微垂,看著少女緩緩抬身捧住他的臉——
“一切,都由本大人自己做決定。”
話落,少女恢復他熟悉的模樣。
就像是——
她主動選擇了黑暗。
琴酒的視線落在小死神手腕上的契約印記上,抬手將她的手腕握住,緩緩貼近——
就當雲瓷以為他會給自己來一個很溫柔的吻時,那契約印記所在的地方便是一痛。
銀髮美人毫不留情的咬上去,眼神卻帶著幾分挑釁、瘋狂的看向雲瓷。
似是在說:這可是你自己選的。